见到圣上这番模样，李练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曾经的圣上，可是何等的威武。

然而现在的圣上，就如同一头年迈的老虎，走一步都得喘息，更别说什么威武了。

“唉，没想到大汉，会葬送在我的手里。”

圣上叹了一口气，看向李练说道：“只是可惜，连累了你，以及你的武安军了。”

此刻，他真的印证了那一句话，亡国之君，全无斗志，已经失去了任何的信心。

“陛下，别这么说，大汉不会覆灭的。”

李练强颜欢笑道：“我所拥有的一切，本就是你赐予的，谈何连累啊？”

他也没想到圣上会有这样的一天，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都在开始交代后事了啊。

“你就不用再安慰了，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圣上憔悴的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圣皇，没能带领大汉走上巅峰。”

回想自己的一生，他有着太多的遗憾，如果能够回到年轻时期，他一定不会这样。

“陛下……”

李练心痛不已，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说不话来，纵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因为面对将死之人，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能看着生命慢慢流逝、消亡。

“李练，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随即，圣上直接开口说道：“我还能为大汉做些什么？你尽管说，我都答应你。”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哪怕李练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他都愿意成全李练。

“陛下，不可。”

李练听懂了圣上的意思，开口说道：“陛下，我希望你能立殿下为新圣上。”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坐那个位置，他是大汉忠良，绝不背叛。

“李练，你……”

听到李练的话，圣上不免有些愣住了，没想到到了现在，李练依然还是那个武安王。

不过他也知道，皇子生性软弱，很难扶持起来，还不如让李练自立，重建汉庭。

“陛下，你不用再说了，我会扶持殿下，尽量重建汉庭的。”

李练笑着说道：“只要我不死，只要武安军不灭，汉庭就一直存在，不可能覆灭。”

这是他给圣上最后的保证，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汉庭就在，谁也取代不了。

“李练，此生能有你这样的一个臣子，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闻言，圣上感动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准备给我录制遗嘱吧，我时间不多了。”

这一刻，他的眼神再次恢复了光亮，也许是被李练感动的，也许是看到了希望。

“是，陛下。”

李练应声说道，随即找来了人，开始为圣上录制遗嘱，这是圣上最后的遗言了。

得知圣上要立遗嘱，不少人都赶了过来，准备送这位大汉圣皇，最后一程。

“李练，扶我起来，我要坐着录制遗嘱。”

在李练的搀扶下，圣上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这是他最后的倔强，最后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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