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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塔灵，但无法掌控通天塔。”

大概因为是“自己人”的缘故，月南笙坦白告诉陆无机，“只有历代的掌门才能够操纵法宝。而塔灵的存在，只是保证法宝的灵性。”

月南笙又指了指自己，“所以并不是我杀不死，而是龙虎山不能真正的杀死我。所以他们最后决定，把我灵魂分成九份处理。其中一份，就由龙虎山带回去，然后用特殊的方法转世投胎，变成了你。”

她看着陆无机，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所以你的存在，是为了维持通天塔的稳定。”

陆无机不说话，只是眼神变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何？”

他终于开口了。

“为了改变！”

月南笙声音里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就像是一只小手，不断抓在陆无机的心上面。

“为了改变？”

“没错，难道你想一辈子坐在这里，成为一个工具人吗？”

月南笙看着陆无机，她大声质问道，“你辛苦修行，就是为了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塔灵？陆无机，你喜欢吗？你甘心吗？你愿意吗？”

灵魂三连问。

陆无机没有回答，但他左眼的瞳孔，就像是墨水滴入了水中，瞬间被全部染黑，唯独瞳孔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

心魔在他耳边呢喃，不断质问着他。

喜欢吗？

甘心吗？

愿意吗？

你天赋奇才，百年便是人级九重天。这样的你，愿意做一个小小的塔灵，镇守下界到死吗？

“我……我不……”

陆无机缓缓的，正要否认。反而就在这时候，他右半边身子，忽然亮起了金色的佛光。

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佛光驱逐了黑暗，把他整个人沐浴在其中。

“我是陆无机。”

他缓缓说道，“虽不关心天下人生死，但用天下人换我一人得道……这道，不要也罢。”

“不灭金身？”

月南笙皱起眉头，接着骂了一句，“该死的家伙，即使不在这里，也要坏我的事！”

“滚！”

陆无机呵斥一声，佛印化作金色的“卍”字，冲击在月南笙的身上，直接把这个千娇百媚的漂亮女人给掀飞出去，丢出塔外。

“再敢来扰贫道清修，便要你的命！”

听陆无机的声音，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月南笙站在下方，面色难看。先不说她没办法下手击杀自己另一部分的灵魂，单说她现在的实力，还没能恢复到九重天的水准，想要对付在九重天上停留了许多年，早已如臻化境的陆无机，显然是不够的。

她只能恨恨地一咬牙，目光变换，然后身体渐渐化作烟雾，消失在通天塔下。

月南笙离开不久，陆无机的气息也安稳下来。

但他心魔又缓缓出现，盘桓在他身边，同时喃喃说道。

“你为何赶她走，你明明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