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废话呢?!老子要你想办法让老子男人睡老子, 不是让你买药毒老子男人!”夏幼幼暴躁的拿起桌上杯子砸他。
被她一串“老子”砸在脸上, 周书郊笑得开心, 一边躲她的攻击一边道:“我开玩笑的, 真的!不是怕你男人是身子有毛病才这样说的么, 你气什么?”
“放屁, 尚言他好好的, 不会有毛病。”夏幼幼瞪他一眼。
周书郊耸耸肩:“你怎么知道他没毛病,你又没试过。”
“我……”夏幼幼闭上嘴,想到那个让她脸红心跳的吻。她总觉着, 能让人如此神魂颠倒的人,应该不会不行……吧?
周书郊看她的表情,好奇的凑了上来:“你什么?”
“算了, 不要你帮忙了。”夏幼幼果断放弃了, 她本来找周书郊也是为了求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结果这人嘴里一点能用的都没有, 她还是靠自己吧。
“别呀, 这事儿你不找狐狸精找谁呀。”周书郊朝她抛了个媚眼, 向她勾了勾手指。
夏幼幼面无表情:“你就站那说。”
“……真难伺候, ”周书郊嫌弃的看她一眼, 主动靠近了两步,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夏幼幼怀疑的看着他:“真的有用?”
“当然, 我试过很多次了。”周书郊很有信心。
“……你没事试这个做什么?”夏幼幼无语。
“杀人啊,”周书郊掩住嘴, 似乎她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 “难不成还真勾引男人啊,我可是个纯爷们儿。”
化着妆穿着裙子说这话还真是有说服力呢。夏幼幼瞥他一眼:“若是没用怎么办?”
“若是没用,你明日过来找我,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周书郊信心满满。
夏幼幼点了点头,拍手道:“那便这样决定了,你把时效放得长些,他今晚要是不回来,我明日不好去割你头。”
“他又不回来?”周书郊挑眉,“你们新婚第一日,他就一整日不在家,这几日又是早出晚归的,该不是外头有女人要他安抚呢?”
“……你一天不挑拨离间会死?”夏幼幼的太阳穴嚯嚯的跳,“他是有正经事要做好么,若不是宫里召见他,他也不会这么忙。”
“去宫里做什么?”周书郊讶异。
夏幼幼看他一眼,心想他住在这里,恐怕早晚都会知道,索性大方点告诉他:“他在为东厂督主傅明礼做事,自然要常去宫里。”
“不是吧,程家难道不是大皇子阵营的?这个傅明礼可是很早就投诚了二皇子。”周书郊不解的看着她。
傅明礼是跟着二皇子的,那为何尚言说二皇子是他的仇人?夏幼幼的疑惑一闪而过,耸了耸肩道:“朝廷的事我哪懂,你很懂么?”
“不懂啊,只是大约明白了,为何我前几日去程家打探消息时,他们决口不提程宴,”周书郊托腮,“难道是闹掰了?”
夏幼幼眼睛眯了起来:“你问程宴的事做什么?”
“哦,新接的单子,跟程家有点交情,所以试试能不能从他们那套出点关系。”周书郊坦白道,只要不是亲自在密语阁领的单子,杀手就不能抢,所以他们在交流单子时都相当坦诚。
夏幼幼看了他一眼,心下说不出的烦躁,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干脆起身离开了。
按照周书郊教的,在月亮爬上夜空之后她便让人往房里送了桶热水,等听到前院傅明礼回来的动静后赶紧褪了衣衫,趁着雾袅袅的烟气入水沐浴。据周书郊所说,这种无形引诱,是个男人都会控制不住,而夏幼幼一点即通。
□□呗。
傅明礼回到寝房后便听到细碎的水声,他略微一怔,接着看到床上随意丢着的贴身衣物,于是反手将门关上,走到床边将她的衣裳整理好放在一边,刻意忽略了指尖染上的殷殷女儿香,如入定的老僧一般静坐。
听到他进门的声响夏幼幼就开始呼啦几下水,见他没有像周书郊说的那般直接来找她便开始皱眉了,暗骂周书郊一句狗屁的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担心今晚再像之前那样,她深吸一口气道:“尚言你回来了吗?”
“嗯,你快些洗,莫要着凉。”傅明礼回道。
夏幼幼咬着嘴唇,咳了一声:“我这便起来,尚言,我衣裳忘拿进来了,你能帮我拿一下么?”
傅明礼一怔,抬头便看到屏风上搭着的干净亵衣,小巧的花纹如里面正在沐浴的人一般,精致干净。
夏幼幼等了片刻,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便有些不放心的试探:“尚言?”连衣裳都不能给她递么,两个人怎么成了亲反而生分了?她有些失落。
“给你。”傅明礼拿着她的衣裳进来便看到,一个湿漉漉的小姑娘兴致不高的趴在桶沿上,水中热气将她的脸蒸得有些发红,往下便是她大片浸水的背脊,再往下的风光被花瓣挡住,无法再窥视一二。
他的眼神发暗,捏着衣裳的手也不住用力起来,夏幼幼一见他肯进来便觉得高兴了,一边害羞的往水里缩了缩,一边期待的看着他。
对我做点什么吧,快点呀快点呀。
“放在椅子上了,你擦干净再过来穿。”傅明礼别过脸,随手将衣裳放好后便要离开。
夏幼幼急了,忙站起来去拉他,却忘了自己还在水里泡着,脚下一滑便掉进桶中,整个人都淹了进去,她一时慌乱开始挣扎起来。
傅明礼听到声音后便猛地转身,几大步迈过来,一手将她从水中捞起,沉着脸道:“可还好?我去叫大夫!”
夏幼幼一边咳嗽一边摇头,最后眼里噙泪道:“我没事,不要去……”若是叫了大夫,估计整个府邸都要知道她洗澡差点淹死的事了。
傅明礼脸色毫不放松,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直接将她从水中抱了出来,夏幼幼惊呼一声,赶紧去挡自己的身子。只是还没等她挡住,傅明礼便将她放在了椅子上,转身去拿了被单将她裹起来,捏着她的下巴问:“可还难受?”
“还、还好。”他动作够快,自己只是喝了两口洗澡水,所以不算难受。
傅明礼眼神松快了些,蹙眉看着她:“看来以后你沐浴时也要给你安排两个丫鬟了。”就这样粗心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给淹死了。
“别别,今天只是意外。”夏幼幼忙道,开玩笑,洗澡时找俩人看着可还行,她又不是小孩子,她话刚说完便心下一动,突然发现此刻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十分适合那什么了。
这么想着,她软软的看着一脸不认同的傅明礼:“以后我沐浴时,你都在这里守着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受伤了。”
傅明礼指尖一动,拇指轻轻的擦过她的红唇,夏幼幼第一反应便是后退,但想到今日的目的,她又是试探又是小心的咬住他的指尖,怯怯的看向他的脸。
“……你可知此刻在做什么?”傅明礼哑声问。
夏幼幼眨了眨眼睛,唇角勾起一个狡黠的笑:“知道,咬你。”
此刻她身上裹着薄薄的一层被单,因为身上的水迹被单变得透明,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她娇娇柔柔的咬着他的指头,还不怕死的舔了一下,看到傅明礼表情的变化后笑得更是开心。
不管了,不要脸就不要脸吧,今天就是死也得先睡到自己男人再说。夏幼幼松开口,放过他的指头,下一秒扑了过去,傅明礼怕摔到她,立刻揽在怀中,夏幼幼打蛇上棍的抱紧他,两条修长纤细的腿紧紧缠住他的腰。
两坨鼓鼓的柔软贴在身上时,傅明礼几欲燥得发狂,背后立刻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夏幼幼像个天真的无赖一般,揽着他的脖子不肯放:“你将我抱到床上去吧,我不想走路了。”
傅明礼缓缓的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深深的看她一眼后便直接托起她的屁股,像抱孩子一般将她抱在怀里,夏幼幼被这动作闹得有些羞耻,趴在他肩膀上不肯抬头。
傅明礼一路将她抱到床边,她才趴在他脖颈处小声道:“放我下来吧。”
傅明礼沉默片刻,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抱着她坐在床边,绷着声音道:“抬起头,看着我。”
夏幼幼脸蛋红红的看向他的眼睛,对上里面漆黑的瞳孔后又飞快的低下头,暗啐自己就这没出息的德行,竟然还敢引诱男人了。
傅明礼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夏幼幼只好再次看着他的双眼。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寝房里一时间陷入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夏幼幼觉着气氛怎么好像尴尬起来了,她犹豫着开口,试图缓和一下。
“我……”
刚出口一个字,剩下的便被傅明礼堵在口中,夏幼幼猛地睁大眼睛,反应过来后便揽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了过去。
房间里翻动着暧昧的声响,傅明礼的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不断的点火夏幼幼被他惹得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嘤,眼泪似掉似不掉的挂在眼角。傅明礼眼底的火更旺了些,托着她的头和腰将她放倒在床上,双手覆上她喘息的胸口。
“尚言……”夏幼幼的唇终于被放过,她摸了摸傅明礼的脸,感觉到身下有东西抵住自己,并未多想便抬腿蹭了蹭,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身体一僵,随即害羞的不敢动了。
同样一僵的是傅明礼,他猛地放开夏幼幼,沉默许久后将被单重新裹在她身上,自己掩饰着双腿站了起来,垂眸道:“不早了,你擦擦头发快些睡,我去沐浴。”
“……”什么?夏幼幼怔怔的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屏风后还没有回神。
直到听到里面传出水声,她才沉默的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件新的亵衣换上,再用被单仔细的擦拭头发。
傅明礼沐浴比自己想的要久,她的头发都干了他还没有出来,夏幼幼只好先躺在床上。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莫名其妙又有些悲伤。
奇怪了,尚言喜欢她,她也喜欢尚言,只不过没有像正常夫妻一般过性*生活,她怎么就悲伤起来了?
夏幼幼为这突如其来的低落感到难受,又一边不断在心里开解自己,一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等了许久,傅明礼带着一身凉意回到她身边,她摸了摸他发凉的胳膊,心疼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水都凉了吧。”
“嗯。”傅明礼躺在床边闭上眼睛,“睡吧。”
夏幼幼的心缓缓沉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往里面躺了躺,小声道:“我不挨着你了,你往里面睡点。”
以为她没有发现的傅明礼身体一僵,睁开眼睛便看到夏幼幼已经对着墙壁睡了,他们之间留了巨大的空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但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往床中间挪了挪,伸手将她揽了回来。
“睡吧。”傅明礼抱着她道。
夏幼幼抿了抿唇,朝他笑了笑:“嗯。”
夜渐渐深了,等夏幼幼睡熟后,傅明礼猛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看着面前安静的睡颜,像之前的每个夜晚一般看了许久,才起身去外面冲了冲凉水澡。
“若你不是西河提督的女儿多好,若你只是一个与朝廷势力无关的普通姑娘多好。”傅明礼身体冰凉,眼底一片沉静。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将她关在府里,与她分享自己身体的秘密。
夏幼幼不知道傅明礼在庭院里独坐多久,只知道一睁开眼睛他就又出门去了,身旁的床褥整整齐齐,仿佛一直都是她一人睡一样。
她想起昨夜的一切,黑着脸起床了,刚出门便看到刘成站在外面,她顿了片刻问:“你那有刀没?”
本来被督主留下陪夏幼幼说话的刘成一愣,不知道她怎么起床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但还是回答:“回夫人,奴才的兵器是袖中剑,不是刀。”
“不行,要刀,最好沉些、锋利些。”剑她自己有,不足以砍断某人的脖子。
刘成立刻道:“守卫那应该有,夫人等我片刻,我去借来。”说完便快步去找刀了,不出片刻便拿了把长刀过来。
夏幼幼立即接了刀,沉着脸朝后院去了。她要找某个说他的办法一定奏效的人算账,把他欠她的脑袋要回来。
周书郊正喂猪的时候,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他立刻放下手中东西,颠着莲步跑过去,娇滴滴道:“谁呀?”
刚开门,迎面一把大刀袭过来,周书郊被吓了一跳,赶紧出手拍开,同时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夏幼幼拿着刀要砍人,还不忘用脚将门踹上,以免被人看到。
“你发什么疯?!”周书郊怒了。
夏幼幼也不高兴:“老子砍死你算了,你那什么破办法!”
一看便知她昨夜又没得逞,周书郊的脾气神奇的熄了,毕竟他不能对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要求太高不是。他笑嘻嘻的一边抵挡,一边道:“不是吧,你男人怎么这么耐的住,这样都没能让他冲动起来?”
“少特么说风凉话,你这招没用,把欠我的脑袋给我!”夏幼幼瞪眼去砍。
周书郊忙左闪右避,边躲边看笑话:“我那招百试百灵,可要是程宴不喜欢女人,那必然是没用的,除非换个男人去。”
“放屁,他喜欢男人的话娶我做什么?”夏幼幼将长刀立住,微微喘息道,“就是你的招烂,还敢诬赖我男人,信不信我揍死你?”
周书郊撇了撇嘴:“小姑娘你还是见识的少,这世上不少喜欢男人的男人都家里娶个媳妇儿,外面养着男宠,你不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