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东西是假的?”傅明礼有些迟疑的看着她。
夏幼幼纠结片刻, 干脆坐起来:“你知道我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 自是比一般女子知道的多些, 你……总之我不嫌弃你, 你就不要一直戴着那东西了, 不嫌咯得慌吗?”
“什么咯得慌?”她这么一说, 傅明礼更是费解。
夏幼幼心疼的看他一眼, 伸出食指指着他腰以下不自然的隆起,坚定道:“你碰到我的时候我都嫌咯,你就别随身戴着了, 从今日就拿掉吧,看开些,我又不嫌弃你。”
“……”傅明礼迷迷糊糊的听了半天, 总算是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 一时间表情诡异的奇妙起来,半晌道, “这东西, 恐怕拿不掉。”
“为什么?”夏幼幼皱眉, 难道是戴习惯了, 拿掉会睡不着?
她身上穿着他的衣裳, 白皙无瑕的身子若隐若现的露出来,幸亏他已经忍习惯了, 才没有化作饿狼扑上去。
傅明礼叹了声气,将她按到床上, 拍着她的脑袋低声道:“睡吧, 今日太累,等明日一早,我便告诉你为什么。”
“可是……”夏幼幼还想再说什么,傅明礼直接用掌风吹熄了灯烛,屋子里瞬间陷入黑暗,她嘴角抽了抽,只好闭上嘴睡觉了。
只是心里有疑惑,纵然是认真睡觉也是睡不安稳的,迷迷糊糊中梦到傅明礼举着一根大*马赛克*追自己,一边追一边诡异的笑,把她吓得在梦里跑了一夜,醒来时感觉比睡之前还要累。
窗外的光透过床帐照在眼皮上,夏幼幼哼唧一声,将胳膊挡在眼睛上,慢慢的又陷入睡眠。
这一次总算不做乱七八糟的梦了,可是熟睡中总觉得周围热度惊人,好像着火了一般,将她烫得口干舌燥。
求生欲促使她不情愿的醒来,睁开眼睛便感觉到身子的异样,往下一看就看到自己前襟大开,傅明礼正趴在身上动手动脚。
“……”算了,已经许久没有躺在一块了,可以理解。
夏幼幼无奈的抚上他的脖子,傅明礼顿了一下,抱着她的头吻了上去。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声音,不多会儿夏幼幼的身子便像被点燃了一般,眼角微红的看着他。
傅明礼从她唇上离开,伸出拇指轻拭她唇角的晶莹,然后毫不犹豫的挤进她的双腿之间,低声道:“可以吗?”
“……”又是那该死的熟悉的玩意儿,夏幼幼很想开口拒绝,可看到傅明礼期待的眼神后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半晌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傅明礼轻笑一声,奖励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以不容拒绝的姿态侵入。夏幼幼只觉得天地混沌被一把斧头劈开,内心除了“卧槽卧槽卧槽”没有任何语言。
她眼角因为疼痛直往下掉眼泪,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拼命去推傅明礼,可惜身上那牲口此刻正陷在动情中无法自拔,她失了力气的挣扎被他误以为是欲拒还迎,因此更加卖力起来。
“……”夏幼幼有一下没一下的挠他,结果每次动手都会换来更加不留情面的冲击,时间一久她也麻木了,无力的躺在床上任他折腾。
好在疼痛没有持续多久就缓和了,因为傅明礼提前那什么了。
夏幼幼总算可以休息了,看着面色难看的傅明礼,想了一下还是虚情假意的安慰一下:“那什么,男人第一次都这样,别担心。”她现在再不知道这货那玩意儿是真是假,她可就真是个棒槌了!
这个老王八蛋,竟然骗了自己这么久,夏幼幼面上假笑,心里磨刀霍霍向夫郎,想等自己恢复了再跟他算账。
“……你连男人第一次多久都知道?”傅明礼眯起眼睛道。
废话,穿越前她好歹也是受过专业知识教育的,这点基础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夏幼幼含蓄的看他一眼:“进青楼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傅明礼郁闷的看她一眼,从旁边的桌子上取了杯凉茶给她,夏幼幼立刻喝了润嗓子,方才虽然没叫出声来,但着实累得狠了,好像在ktv浪了三天三夜一样。
夏幼幼喝完,将空杯子还给傅明礼,看着他拿着放桌子上,突然乐了一声:“不过我没想到会这么短。”话说有三分钟吗?有吗?有吗?没有吧哈哈哈。
“……”傅明礼本来情绪就已经低到谷底,没想到她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嘲笑自己,当即脸就彻底黑了。
夏幼幼意识到危险果断往床脚爬,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腕,直接翻了个四脚朝天,接着便压了上去。
夏幼幼彻底惊了,忙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却在摸到他之后因为手感实在太好,没忍住又多摸了两边。
傅明礼看着不断作死的小姑娘,身体力行的告诉她惹恼一个男人会有什么代价。
日头渐渐从最东方慢慢爬上中空,督主寝房的门却始终紧闭,外头守着的宫人犹豫着要不要送些吃的进去时,刘成就走了过来,听说督主和夫人还在里面没起后,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
宫人们一看刘成都不敢进去,当即打消了送饭的念头,只是吩咐小厨房待命,随时备着食物等督主出来。
寝房里暧昧的味道和熏香味渐渐合在一起,形成更加让人脸红心跳的气味。夏幼幼原先还喊上两嗓子,后来直接没声响了,如上岸的鱼一般紧紧抓着傅明礼的肩膀,任由其对自己这样那样。
时间慢慢过去,在夏幼幼以为今天可能会死在这里的时候,傅明礼总算停了下来,倒在她身上抱着她的腰,闷声道:“好累。”
“……”你他妈还委屈上了?夏幼幼无力吐槽,只有默默翻个白眼以示不屑,此刻的她终于明白‘被压路机碾过’是种什么感觉了,若不是胳膊腿儿还能感知到酸麻,她真以为自己重度瘫痪了。
傅明礼笑笑,摸了摸她的脸问:“饿吗?”
“饿,但是我要先睡会儿。”夏幼幼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听上去跟个破锣一样,一点都不可爱,她恨恨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傅明礼假装没看到,只是起身披了件外衣道:“我让他们弄些吃食,你吃完再睡。”
“……你怎么看着好好的?”按理说犁地的是他,怎么反而自己更半身不遂?夏幼幼觉得自己又一次受到打击。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傅明礼却听得很明白,忍着笑回头亲了亲她的脸,沉声道:“都要被你榨干了,还好好的?”
“……”卧槽他这张脸配上纵欲过度的气息,还有身上自己制造的斑斑点点,在说这话的时候简直不要更犯规,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朝他翻白眼,可夏幼幼还是脸红了。
傅明礼好笑的看她一眼,转身出去了,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转角处,夏幼幼皱了一下眉头,怎么感觉他背上的伤好像裂了?
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去看自己的手,看到指尖上的淡淡血迹后立刻无语了,这个牲口,自己弄伤他了都不知道说的吗?!
外头的人一直将饭食备着,傅明礼出门吩咐一声便有人立刻去传膳了,他本想回房陪夏幼幼等着,但想了一下还是留在了门口,等传膳的人过来了,他挑了几样菜直接端了进去,将准备伺候的宫人挡在了门外。
夏幼幼本以为会有其他人进来,正缩在床上装死的时候被子被掀开了,傅明礼挑眉看着缩成一团的小姑娘:“起床,用膳。”
夏幼幼斜了他一眼,抢过被子裹在身上,跑去衣柜拿了件他的衣裳穿上,回来后就看到他盯着床上一个点不动。
夏幼幼疑惑的看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回来了?用膳吧。”傅明礼笑了起来,整个人都如日光一般明亮。
然而夏幼幼不吃这套,冷眼看着他:“别多想,可能是你背上的血。”说完还伸出自己的手,让他看看上面的血丝。
傅明礼的好心情并不受影响,他走到夏幼幼身边将她一把抱起,直接抱到了桌子旁。
夏幼幼斜了他一眼,终是在他好看的笑容里沦陷,拿起筷子夹了个丸子塞到他口中,拒绝让他再说话。傅明礼也礼尚往来的喂她一口,两个人就这样你喂我我喂你的吃饭,吃到最后的时候,夏幼幼胳膊又酸又累,干脆放下筷子,接受傅明礼的投喂。
昨夜本来就没有睡好,上午又做了这么累的运动,还没等一顿饭吃完,夏幼幼眼皮就有些睁不开了,可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傅明礼,没问清楚之前又不甘心这么睡过去。
傅明礼看出她的纠结,给她端了茶水漱口之后将她抱到床上,低声道:“等你醒来,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所以现在先睡吧。”
“不行……”夏幼幼困顿的睁着眼睛。
傅明礼叹了声气,无奈道:“乖。”
夏幼幼抿了抿唇,半晌道:“能换套床单再睡吗?”
“……”傅明礼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要求颇高的小姑娘,无奈之下只得将她抱到一旁,自己亲自上手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一遍,等换好之后回头去看她,夏幼幼已经倚着墙睡着了。
她睡相极好,看着有种平日很少见的温柔,傅明礼盯着看了片刻,只觉得心里的爱意要泛滥出来,直到她因为睡姿不舒服皱了一下眉头,他才猛地想起要将她抱到床上。
东厂的事务虽说现在是刘成暂代处理,可真正做主的还是他,傅明礼本想趁夏幼幼睡着出去做事,但看到她睡得如此安稳后突然不想去了。这么想着,索性便躺到床上,夏幼幼像有所察觉一般立刻钻进他的怀里。
傅明礼轻笑一声,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的皇宫里,远不如司礼监的岁月静好,徐延焦躁的在书房走来走去,身边伺候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这位未来的皇帝。
徐延昨夜几乎一宿没睡,只要阖上眼睛就会想到夏幼幼被用刑的画面,他很想再去司礼监要人,但怕自己三番两次去会惹恼明礼,对她更加不利。
时间越久他就越焦躁,几乎到了什么事都没办法做的地步,没有办法,在想了许久后他咬咬牙,朝着淑妃的宫殿走去。
淑妃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过来,一听到通报立刻笑颜逐开的过去迎接。她这几日过得颇为畅快,虽然皇后还在位,但未来登基的是她的儿子,她才是名副其实的太后,这些日子宫人真正奉承的也是她,虽然宫殿没变,但里面的用度直接换成了和皇后一样的制事。
徐延一进来便看到心情不错的淑妃,他心里顿时松快一分,急忙过去扶住她的手。
“怎么今日突然来了?”淑妃笑着问。
徐延抿了抿唇,看了眼周围的宫人:“你们先下去。”
“是。”
宫人都退了出去,淑妃轻轻蹙眉,好奇道:“可是有什么事?”
“母亲,”徐延咳了一声,小心的看着她,“母亲,我有事要与你说,可是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不要生气?”
“看来是会让我生气的事,”淑妃嗔怪的看他一眼,拉着他坐到了椅子上,“说吧,到底什么事。”
徐延纠结一瞬,还是直言道:“母亲,我、我看上了一个女子,想纳她进宫。”
淑妃一听立刻欣喜道:“好啊,这算哪门子的坏事,说说,是哪个臣子家的姑娘,母亲去给你说和说和。”
“……不是大臣家的姑娘。”徐延垂眸道。
淑妃眉头皱了一下,想了想问:“是农家姑娘?”
“……”
“看来是了,出身低些也无妨,可以认到世家门下,再由世家接到宫里,也免得她受委屈。”淑妃尽可能的替他着想。
徐延本以为淑妃会反对,没想到她会变得这样好说话,当即感激的点了点头,犹豫道:“多谢母亲,可是……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些,而是她、她被明礼给关了起来,我来是想求母亲,能不能去跟明礼说说,让他把人还给我。”
“关起来了?”淑妃皱眉,“怎么会,明礼他没事关一个女子做什么?”
“也是我不好,我这几日将她带进宫里来了,送她出去时被明礼的人拦下,明礼可能以为她是什么意行不轨的人,所以将她抓了起来。”徐延本想直言夏幼幼的身份,但怕淑妃会反感,所以暂时瞒了下来。
淑妃一听他早就将人接进宫过,当下便有些轻视这个女子,但忍了忍,并没有发作,而是顺着徐延的心意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便去找明礼说和一下,让他尽快将人给放了。”
“多谢母亲。”徐延高兴的握住她的手。
淑妃慈爱的看着他,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什么,我们母子之间不用说这个,再过几日你就要登基了,不要再为这些小事烦扰。”
“嗯,知道了。”徐延点头,接着便期待的看着她。
淑妃本想此事不急,等日头下山了再去也不迟,结果就被他的眼神无形的催促,只得叹了声气起身:“我这便去。”
“多谢母亲。”徐延笑道,对淑妃如此纵容的态度感到窝心,他自懂事后,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般的疼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