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和锦衣卫8(1 / 2)

当夏幼幼怀着孩子的时候, 她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怀孕更让人痛苦的了, 当她开始坐月子的时候, 才发现当初的想法有多天真, 傅明礼固执起来有多要命。

先是给孩子取名字的事, 闺女叫傅谨儿子叫傅谦, 说是这样孩子以后会更踏实。这就罢了, 夏幼幼也觉得这两个名字好听,便这样应下来了。

可谁知那日有一游方道士来家中讨水喝,听说了他们俩孩子的名字后, 非说这俩婴儿贵气天成,不应取此谨慎之名,会误了以后的锦绣前程。

夏幼幼在房里听了丫鬟的转述, 当即便嗤之以鼻, 心想若真是贵气天成,又岂会被一个名字给耽误了, 更何况她也从不指望闺女小子有多大出息, 毕竟她和尚言都在自己的领域里坐到了老大的位置, 想来这俩孩子超越起来也是挺困难的。

如此想着, 她便没将道士的话放在心上, 可谁知傅明礼却放在了心上,孩子名字已上族谱, 再改也不好改了,只得给两个孩子取个小名, 来弥补被大名耽误的命格。

傅明礼来找她商议时, 夏幼幼正在喝猪骨汤,听到他要给孩子取小名的话也没怎么在意,反正他读的书多,怎么取都不会难听就是了。

正是出于这种盲目的信任,她在看到写着“大富大贵”四个字的宣纸时,内心出离的复杂了。

“……你有没有想过,闺女叫大富儿子叫大贵,以后去学堂时会被嘲笑啊?”夏幼幼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傅明礼蹙眉:“那位道长说,小名越直白越好,我思索许久,才想出这四个字,还不够直白么?”

“是太直白了,”夏幼幼无语的扶额,“你有没有想过,儿子叫个大贵也就算了,女儿叫大富,你就不怕她以后嫁不出去?”

“那便不嫁了,我养她一辈子就是,何苦要去别人家受苦。”傅明礼没想到取个小名还有这样的好处,当即愉悦的表示道。

夏幼幼白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说什么,于是坚定道:“总之不行,我死都不会让谨儿谦儿叫这鬼名字。”

傅明礼略为失落的坐到她旁边,垂眸不愿意说话。夏幼幼松了口气,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直到她发现傅明礼开始绝食抗议,整日拿着写着大富大贵的纸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在傅明礼第二顿饭也没吃后,夏幼幼只得妥协了。

“行行行……就大富大贵吧,挺好的。”夏幼幼头疼的看着他,不打算再跟他争了,毕竟这人自打自己坐月子开始,为了让她听话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最后也通常如他所愿。

傅明礼压抑住上扬的嘴角,朝她感激的点了点头,接着心满意足的伺候她用膳了,夏幼幼翻了个白眼,同情的看了眼旁边摇篮里的龙凤胎。

于是傅谨和傅谦两个小朋友从此多了大富大贵的小名,且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叫这个,直到他们十来岁那年为这个名字集体离家出走,这才让傅明礼妥协开始叫他们的大名。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夏幼幼的月子里,傅明礼的固执不止表现在执意给孩子取小名一事上,还有很多让她提起来就头疼的,比如喂奶的事。

因为小婴儿总是不自觉的去咬,夏幼幼每次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喂了两天后家里来了两个乳母,傅明礼说什么也不肯让她亲自喂了。

这一点夏幼幼很不高兴,总是担心孩子给别人喂了,以后会和她不亲了,为此她和傅明礼犟了许久,但最终还是逃不过他的套路,只得答应他不再喂了。

她一点头,傅明礼立刻找大夫开了回奶的方子,整日熬药给她喝,于是夏幼幼不仅见孩子的机会少了许多,每天还被苦不拉几的药给伺候着。

这!也就算了!这!一切她都能忍!

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傅明礼当真如他自己所说,要她坐够三个月的月子!

她本就年轻,生孩子时又顺利,身上没出现什么伤,不到一个月便已经完全养好了,夏幼幼本以为自己都如此健康了,总算该刑满释放了吧,可傅明礼偏不,一定要她在屋里躺三个月,因为怕她会偷跑,还将书院的事都交给刘成,自己整日的守着她。

在坐了一个半月的月子后,夏幼幼已经要被逼疯了,强烈抗议了几日后总算换来了随便洗澡洗头的权力,可她不满足于此,决心要彻底打破他的计划。

这样一来就想到了当初生孩子时的计划,夏幼幼瞟了眼旁边盯着的傅明礼,决心等到晚上便这样做。

刚好傍晚时刘成将傅明礼叫出去一趟,夏幼幼急急忙忙趁这个时间早早吃完饭,然后洗了个香喷喷的澡,从压箱底的衣裳中挑了件轻透的纱衣,里面只穿了一件小肚兜,大片大片的雪肌在纱衣中透出来。

她满意的照了照镜子,听到傅明礼回来的消息后立刻窜回床上,紧紧的把自己给捂在被子里。

傅明礼听说她早早用完膳的事后,直接回了寝房找她,看到被子下一片鼓起后,他先是脸色一变,走近了看到被子因她的呼吸而起伏,他这才松了口气。

还以为她趁他不在溜走了。

“怎么盖得这样严实,不热吗?”傅明礼去掀被子。

夏幼幼死死抓住被角,低声道:“你快躺上来,我困了。”

“……不舒服?”傅明礼担忧的看着她。

夏幼幼从被子里露出眼睛,无辜的看着他:“没有啊,快点嘛。”

她的声音因为娇嗔变得软软的,直接让他整个人都硬了一下,傅明礼的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忙应了一声匆匆去洗了。

夏幼幼一看他的样子便知道动情了,心里偷笑这人看起来正经,没想到也太好撩了。

等傅明礼洗完,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夏幼幼在被窝里等得困极,已经有些迷糊了。

傅明礼一身凉意的靠近,掀起她的被子低声道:“阿幼,往里面躺一点。”

“唔。”夏幼幼睡得迷迷糊糊的,闻言便主动往里面滚了滚,傅明礼这时就着昏暗的烛光,看到她身上雪白的肌肤,眼神当即暗了下来。

饶是夏幼幼再困,也察觉到了这带温度的目光,想起自己的计划后猛地惊醒,半睁着眼睛看向傅明礼:“你怎么不躺下啊?”

“……我还不困,先去书房,免得打扰你休息。”傅明礼淡淡道。

夏幼幼顿了一下,撑起身子揽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蹙眉道:“不要,我要你陪我睡。”

说话时她的唇离他的脸很近,傅明礼几乎能感觉到微微的风流淌到脸上,让他的脸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烛光、纱衣、她此刻的行为,傅明礼若是再不知道她是存着心勾引自己,那和她这一年多也是白相处了。

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坦诚的勾引,哪怕他先前已经在沐浴时解决过一次了,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听话的身子。

可是不行。傅明礼的表情渐渐严肃:“你还有四十四日的月子,为你身子着想,等这段时间结束了,我们再行房。”

“……”去你的月子,夏幼幼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忍不住头大,为了避免自己的头继续大下去,她干脆的用唇封住了他的嘴。

傅明礼一怔,忙去推她,可惜不知是他没了力气还是夏幼幼的决心太大,他并未反抗成功,只得揽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自打夏幼幼怀孕后虽然也有过不少亲吻,可向来都是浅尝辄止,从未如今日一般深入,一时间屋子里发出暧昧的声音,温度也随之攀高。

等他的唇舌反客为主的侵入后,夏幼幼感觉到这么久没联系,两个人已经生疏了不少,好在以往的记忆还在,傅明礼很快调整了状态,将她吻得意乱情迷起来。

夏幼幼本是打着勾引人的主意,以便将月子给强行终止,可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原先的念头了,只能拼命的拉着理智,防止自己不要输得那么难看,可惜傅明礼却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只是将她抓在怀里狠狠的亲着。

夏幼幼的嘴都木了,翻了个白眼推开他:“你打算亲到什么时候。”

傅明礼忍得额角都开始出汗了,双手紧握却仍是不肯动她:“你月子还没过,我不能欺负你。”

“……谁家月子能坐一个多月,你少给我找借口,是不是嫌弃我生过孩子不好看了,所以才这样的?”夏幼幼不高兴的看着他。

傅明礼蹙眉:“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

夏幼幼冷哼一声,决心下道猛料:“你还继续不?不继续我找别人了啊。”

“你说什么?!”傅明礼的脸色刷的沉了下来。

夏幼幼本想用用激将法,可一看到他真生气了立刻就怂了,她咽了下口水道:“没事,你听错了。”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想法。”傅明礼眼睛眯了起来,神色危险的盯着她。

夏幼幼被看得压力很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拖着他的领子将他按到了床上,咬牙道:“懒得劝你,今儿个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话音没落,傅明礼身上的一层单薄亵衣便被她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精壮的身子,夏幼幼舔了下嘴唇,对着他的脖子啃了上去。

仿佛被霸王硬上弓的傅明礼:“……”

他还是第一次被这般‘欺负’,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何表情好,刚哭笑不得的要拉开她,便感觉到背上多了一只小手来回捣乱,傅明礼整个人都僵了,哑着嗓子道:“阿幼,别闹。”

夏幼幼抬起眼睛看向他,动情的红了眼角,使她整个人都散发着熟透了的香甜,就连声音都开始勾人:“你让大夫开的方子好像没多大用,我这会儿正是难受,听说味道是甜的,你要尝尝吗?”

‘轰——’的一声,傅明礼理智的弦彻底崩了,像一头饿了很多年的狼一般将夏幼幼拉了下来,接着便反客为主的覆了上去,轻轻的咬在了她的敏感处。

夏幼幼惊呼一声,压抑住想推开他的冲动,爱抚的抱住他的头,接着便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撑开了,她闷哼一声,半晌才回神。

夏幼幼如离水的鱼一般大口喘着气,眼角不自觉的开始往下掉生理性泪水,傅明礼将她翻来覆去的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月上中天,夏幼幼哀哀的求了半天,才被他彻底放过。

二人都已疲惫,傅明礼懒懒的将夏幼幼抱在怀里,低低的叹了声气,二人温情的牵着手,手心里的汗相互交融,早已不知是谁的。

夏幼幼觉得这是个教育他的好时候,刚要开口,便听到他满意的说:“看来你身子真是没事了,那这月子便不坐了,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

傅明礼没听到她的欢呼,忍不住低头看了眼,就看到她放空的盯着房顶看,当即蹙眉道:“你不高兴?”

“啊……没有。”夏幼幼幽幽的叹了声气,内心的小火龙恨不得冲出来抽自己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