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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调侃的语气,但在宋锦瑟听来,既羞又感觉奇怪。
毕竟沈懿性子极其清冷,这么久她就从来没见他笑过。
更想不到,他竟然有一天会开自己的玩笑,虽然这玩笑听起来是那么地令人……脸颊发红。
宋锦瑟平素一直保持着端庄大气,行事狠绝的形象,谁料在沈懿这儿,她已经数次羞红了脸庞,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而这时,沈懿的手还牢牢地揽着自己的腰,似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了。
宋锦瑟这次不敢再推他,只能老老实实地任由他揽着。再将自己送到地面上。
“多谢沈公子。”
宋锦瑟寥寥几句草草谢过后,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副将府里。
而楚胤止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她身影消失,一想到平素伶牙俐齿,张牙舞爪的宋锦瑟,今天竟然输在自己手上,被他几句话就问得哑口无言的样子,楚胤止的嘴唇不有自主地上扬。
可是却在下一秒又不自觉回到了紧绷的状态。
这个苗头似乎不是很妙。他以后一定要注意了,今天是他过于失态了。
*
宋锦瑟只休息了一天,待腿上的伤势稍好一些后,便上街逐个铺子地查看起来。
而今日与往常不同的是,她是带着楚鸿煊一起的,既是要考验他上次经营得到的知识或者教训,同时又想教授给他一些有用的东西。
而楚鸿煊的态度也异乎寻常地认真,甚至随身带着一个本子,时不时把宋锦瑟所说的给记下来。
两人踏入八珍楼。
此时正值中午,街上往来的人众多,但是饥肠辘辘想要寻个馆子用膳的,则大部分都直接走进了八珍楼对面的天香楼。
宋锦瑟站在八珍楼门口许久,过往的人几乎都没什么悬念的直奔对面而去。
沈安见宋锦瑟来了,便将连日来的经营情况都一一相告,“自从我接管八珍楼后,扩大了菜品从原来的六十二道到如今的八十六道,跑堂的,打杂的,以及后厨原来消极怠工的全部开除,重新请人来做,只是……”
说到此处,沈安便有些愁眉苦脸。
“只是不管我们八珍楼怎么丰富菜品,改善服务,客人们依然络绎不绝地往对面天香楼去,我已经派了人悄悄去过天香楼,他们的菜品甚至三年都没换过,但就是宾客盈门……”
楚鸿煊打断了他的话道:“说到底这还是你经营不善,既然我们明明比他们好,为什么就拉不到几个客人来?你每天就这么坐在楼上,难道客人会自动往我们这里跑吗?你要让小二到路上去迎客,迎客懂吗!即便他们天香楼老主顾多,我就不信整条街都是他家老主顾,总有几个新顾客能进我们的店吧?”
几句话怼得沈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撇着嘴道:“可是三少爷,我们之前连着数日派了小二到路边迎客,但客人的态度都很坚决,天香楼明摆着名气更大一点,毕竟十多年的沉淀了,要竞争过他们,谈何容易?”
“的确不容易。我能理解,所谓万事开头难。”
宋锦瑟道:“但是若我们就此放弃,那情况只会一天更比一天差,总有一天,八珍楼会连一个客人都等不到。”
沈安不再说话,只是点头表示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