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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人到了宋锦瑟的禅房。
此时晌午阳光热烈,光线照入禅房,而宋锦瑟则是在禅房靠窗的一隅摆上了几个蒲团,盘腿坐在地上,喝着僧侣方才送斋饭时一同送上的清茶。
卫琴进门时,抬眼望过去,彼时宋锦瑟低着头,一张脸正处于光线昏暗之处。
显得整个人阴骜冷漠。
卫琴也不扭扭捏捏,直接开口道:“不知夫人用卫申的玉珏将奴婢引过来,是想说什么?”
宋锦瑟这才抬眼看了卫琴一眼。
这人就是宋清清身边的左臂右膀。
书中提及卫琴以前是在宫里当差,是个有能力的,不然每年想要离开皇宫的宫女那么多,而出宫的名额只有那么寥寥几个的情况下,她偏偏就能得了出宫的名额,离了皇宫。
说来,若不是卫琴在旁边替宋清清打点一二,凭宋清清一人,倒也难以在丞相府立足。
宋锦瑟也不想拐弯抹角,只淡道,“也如卫姑娘所见,卫姑娘的弟弟如今在我手上,此次让卫姑娘过来,便是让卫姑娘帮个忙。”
卫琴脸色白了白,她直觉,宋锦瑟让她帮的这个忙她不能帮。
“我能说不么?”
宋锦瑟睨了眼卫琴。
卫琴对宋清清忠心耿耿。
可很明显,对一个时时刻刻算计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无疑是认贼做父。
书中的卫琴至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忠心耿耿,就是连累着毁了卫申的一辈子的致命毒药。
“不能,要是你不帮的话,或者你也永远见不到卫申了。”
眼下,宋锦瑟也没有办法立刻给卫琴证明真相。
而她也需要卫琴帮这个忙。
作为一个物尽其用的生意人,她现下只有利用卫申这个筹码。
卫申是卫家的独子。
用封建社会的话来说,卫申就是卫家延续香火的独一人。
而卫琴又是一个极为着重亲情的人,否则不可能让宋清清拿捏在手上,忽悠了一辈子。
迟疑了好大的一会儿,卫琴才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宋清清确是她的主子,但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卫申死去。
应了句,“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你保证卫申生命无虞,否则,即便我身份低微,也要拼着这条命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行。”
宋锦瑟一口答应。
说来,她也并不想对卫申怎么样。
用卫申来威胁卫琴,也是无奈之举。但凡卫琴是一个能用银两就能贿赂住的,她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可想想,若是卫琴是一个用银两就能贿赂住的,她那天也不会费那些心力蹲着卫申,将卫申从深渊拉回来。
双方将交易条件都讲清楚了之后,宋锦瑟便爽快问,“宋清清不是让你买了合幻散么,她想什么时候用,用来干什么?”
卫琴闻言,如同后背上趴了一条蛇一般,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时她做这事的时候,本想着已经足够隐蔽,没想到还是被宋锦瑟知道了。
这等手段,便是宫中的妃嫔都要逊色几分。
怪不得,宋清清每一回都会栽在宋锦瑟的手中。
卫琴又迟疑了一刻钟有余,这才将宋清清想要做的事情一一道来。
她根本不敢说谎。
先不说这事事关卫申的性命,就说,她没有把握能骗得过宋锦瑟。
宋锦瑟的眼神锐利得似是能穿透她的内心深处去。
那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眼神。
宋锦瑟神色淡然地听完卫琴的话,又与卫琴说了几句。
卫琴闻言,神色微变,张了张口,似是有几分犹豫。
可宋锦瑟此时并不想与她多费唇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