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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是谋逆的大事,旁人只会高高挂起,寻求自保,以免沾在身上祸及池鱼,哪会敢说一字半句。就算有真的与太子交好的,也不敢说出这种话来,以免被曲越与齐家针对,导致大难临头。
哪会有替鸣不平的。
故而自始至终,与太子曲笙或是与皇后交好的朝臣不少,但无一站出来。
除了宋锦瑟。
宋锦瑟说完,便漫不经心地又道:“陛下,太子殿下一心只为陛下,还为陛下受了伤。虽说不是重伤吧,但起码,除了太子殿下之外,没人站出来为陛下挡箭,这是事实吧。
老皇帝一时无言。
他刚才已经细致观察到,在不远处的曲越,其实是离他最近的,可曲越方才第一反应便是蹲下藏匿自己的身形,免得被冷箭伤及。
宋锦瑟嘴角笑意淡淡,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曲越所在的位置,暗喻意味甚浓道,“陛下,臣妇听说过这么一句话,那些言词恳切关心你身体的人,并不是一定关心你,而那些做出行动来关心你身体的人,才是真正的关心你。”
曲越面色不好。
他想不到宋锦瑟这般的伶牙俐齿。
而老皇帝沉吟不语,似是陷入了思索。
说完,宋锦瑟又风轻云淡道:“这黑衣人,既是被安排来刺杀陛下,那肯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的,又怎么会在一两句威胁之下轻易将幕后之人招供出来呢?”
“臣妇以为,这其中肯定是有诈的。陛下还是严刑逼供,逼问出真相还太子殿下一个清白才好。毕竟陛下若是相信他人的谗言,怀疑太子殿下的用心,这未免有些太过于伤太子殿下的心了吧。”
宋锦瑟的话,其实是在理的。
那黑衣人既然敢进宫来刺杀当今圣上,那说明这人是个亡命之徒。而这人却是在三言两语的威胁之下,将背后指使的人招认出来。
但凡心思清明的人都能细想出来,这其中肯定是有蹊跷。
于是乎老皇帝也听了宋锦瑟的话,下令侍卫统领下去对那黑衣人严刑拷打。
一定要将背后诬陷太子之人逼问出来。
至于齐荣。
老皇帝眼中有厉色,“齐荣,齐有志犯下私自屯兵之罪,你这个作为父亲的也难逃其咎,再加上诬陷太子之罪,这两样罪名无论哪一样都是大罪,拖出去斩首也不为过。可朕念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赏三十棍子。”
“至于你儿齐有志,胆敢私自屯兵,按照律例,应收押天牢。”
齐荣刚想谢主隆恩,后一秒脸色发白。
将齐有志收押天牢,那还不如将他拖出去斩首。
他跪伏在地,求情道,“陛下,犬子所犯之错,皆是因为微臣过于纵容,微臣愿意代为受罚。”
齐有志是齐家唯一的男丁。
也是齐家的希望。
齐荣是真的将他溺爱到了骨子里的,恨不得所有的罪都由他来承担。
宋锦瑟看着齐荣,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觉得这人可恨,还是可怜。
虽然她心中清明,齐有志只是一个替死鬼,并不是屯兵那人。
可眼下齐荣溺爱齐有志,那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