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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瑟通过这件事情几乎是可以笃定,赵玉珂与书中秉性一般无二,是要害宋非墨的。
兴许之前所做的事情不过是藏着掖着,现在才是真相毕露。
赵玉珂沉默了片刻,没有答话,而是转过头来看向身边同样被惊吓住的丫鬟,道:“香禾,你出去吧。”
那唤做香禾的丫鬟瞧了一眼宋锦瑟,见她脸上杀气腾腾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让我的丫鬟出去,至于我要杀要剐随你便。”
宋锦瑟闻言,让开了一条道。
那香禾已经吓得小脸惨白,哪里还敢多留,抱着头逃窜一般冲了出去。
门外的青栀将门复又关上。
此时赵玉珂似是松了一口气,她不答反问,“你方才收到书信了?”
宋锦瑟一顿,蹙眉,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戒备看着赵玉珂。
她刚才在看书信时,已经很刻意避人耳目了,没想到,还是被赵玉珂知晓了。
赵玉珂迎上她那戒备的神色,道,“书信是我遣人给你送的。本以为没有机会与你搭上话,所以便写了书信,想让你也知道。毕竟若是有你的帮助,兴许成功率会高很多,否则我不知道我一个人是否能将非墨大哥救回来。”
宋锦瑟没说话,眯起眼睛打量了量赵玉珂,一时判断不了赵玉珂这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可因着书中的描述,她还是下意识觉得赵玉珂在说假话骗自己。
毕竟若是真的,赵玉珂完全可以当面跟她说起,根本没有必要那么麻烦遣人来递那封书信,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若是真的,为何赵玉珂要在宋非墨的药中下安神的药物。
届时危险来了,那人往榻上一躺,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又谈何将人救回来。
“我没骗你,提前在中药里加了药物,是想让非墨大哥提前知道,并有所提防。毕竟若是直接说出来,非墨大哥不一定相信我说的话。”
赵玉珂也是看到了宋锦瑟眼中的不信任,她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比起你来,我更希望非墨大哥活下去。因为我前世欠了非墨大哥一条命。这一世,即便是将我这一条命还给非墨大哥,我也会保住他安然无恙。”
闻言,宋锦瑟的神情有所松动。她盯着赵玉珂看了许久。
赵玉珂似是对她这种似是看妖怪一般的表情习以为常,苦笑了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毕竟前世今生这些等同于鬼神之说,谁都不会相信。我也不要求你相信我,但是今晚非墨大哥真的有性命危险,很可能,熬不过去。”
说到这里,赵玉珂闭上眼睛,想起昨晚上那个噩梦,她脸色惨白如纸。
梦中宋非墨喝了药,失去了反抗能力之后,还被杀手进门来补了一刀,那把匕首直直插在胸口上,匕首没有插在要害处,宋非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了一地。
而且,杀手还没有放过他,在他还有意识的时候,将他的心脏给活活挖了出来,喂了栓在院子里看门的狗。
宋非墨是在剧痛之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被挖了出来,断了气。断了气的时候,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
想起梦中那血流成河的惨况,赵玉珂还是忍受不住的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