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她的桌前。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很近,可对于一个没有戴眼镜,看不大清前路的人来说似乎又有点远。
即便这样,他竟然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她的桌前,就站在她的桌前。
凭的是多年的熟悉,多年养成习惯的“肌肉记忆”。
也许大脑还未下达指令,双腿都能自觉走到她的身边。
什么也不看清,也能找到她的位置。
“呵”
他轻嗤,嗤笑自己这是做什么?
“有这个时间应该用来去看看计划书,看看报告报表,或者看看资料为下午会议作准备,这是在做什么?”
“就算一切都不做,去打球,去跑步,去运动,退一万步讲,去应酬。”
“一切的一切都比在这看着她的桌子发呆,还用手去碰她那盆仙人掌来的好!”
“愚不可及”
怒火旺盛,他在心里不住的质问、怀疑。
可脚下挪不开步子,眼神也移不开她那张乱桌子。
“果不其然,桌子乱七八糟的,上面都浮灰了,还散落着一堆薄荷糖,口红唇釉竟然和钢笔都放在笔筒里。”他边看边在心里嘀嘀咕咕。
“还有她那盆恋恋不舍、忘不了的仙人掌,从来没见它绿意盎然过,永远都蔫蔫黄不拉几,半死不活的。”
他想到“恋恋不舍”,心里就来气。
“能有多恋恋不舍,放在这半个月了,也没见她问个一句两句的,也没有拜托人给它浇水的。”
“忘了找方凯,也可以找...”
他拿起那盆仙人掌,骨节分明的手在憨态可掬还画着笑脸的花盆上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注意点却不在此,只盯着这盆长势正猛的仙人掌。
“嗯,它好像是快要渴死了,马上就不行了。
“救它一命吧。”
男人心满意足地带着花盆离去。
转身回去时的步子比来时轻快了不止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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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将要分别的离绪已经纠缠郑书言很久了,焦虑又不安,不舍又难过,如一张网将他缠的密密麻麻,让他挣不脱,甩不开。
他,舍不得。
舍不得...
不想看她就这么走。天南海北,这一次的离开,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老天还会给他第三次机会吗?
第三次机会能在a省或是j市见到她,给他第二次后悔的机会?
是不是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她已挽了别人的臂,为人妻?为人母?
像刚才那样,谦和有礼又疏离同他问声好,道声谢?
万一,或许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才是“我未娶,你未嫁”。
时间过的太快,他不想赌,也不敢赌。
犹豫不决,期盼未来的想法四年前已经有过了,房间关上的一刻他宽慰自己“萍水相逢”,接到指令半夜撤离时他安慰自己“有缘再见”。
告诉自己“没事,一时错觉,一时心动。”
可所谓的“一时错觉,一时心动”缠了他四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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