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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蕾很心疼,可也很无奈,什么也没法改变。
这十年里,南麓将她性格中倔强执拗的那部分发挥到了极致,拿出了跟她学舞时一样坚持不懈的态度去喜欢一个人。
可结果怎么样,她自己清楚,薛蕾夫妻俩也清楚,这些年他从没来过家里,甚至他们彼此都没见过面,只能从报纸杂志里看到那个孩子,的确很优秀,也很有能力,但很明显,不合适。
他与南麓不合适,他的家庭也与他们家庭不合适。
时间越久,南麓越沉默,眼里那丝光也越黯淡,到最后甚至都要暗到看不见了。
可这次回来,好像又不一样。
她好像又回到十年前那个时候,整个人鲜活起来,有说有笑,不是一板一眼,不是连笑的弧度都离不开得体的框架子。
又有了从前那个“囡囡”的样子,连笑也明媚起来。
薛蕾叹了口气,又抬眼看了看身后的小姑娘,看着她讨好的笑,心里终于没那么担心了,她开心,自己当然也开心。
薛蕾一点都不想追问南麓是为什么而这样改变,她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变得快乐。
之前问南麓,不过是为了逗小孩玩罢了。
她抬手摸索着摸了摸南麓的小脑袋,也带上宽慰的笑容。
薛蕾这一生过得好,除了父亲意外去世外,几乎可以说是一生顺遂了,事业如愿,丈夫爱家,女儿乖巧,亲人们也都不错,连她自己也挑不出错来,可她自然最盼望的也是孩子这一生也能顺顺利利的。
她开明,每次都很听取孩子的意见,这次也不例外,何况南麓已经长大,17岁的南麓可以决定自己未来的终身职业,27岁的南麓当然也能决定自己未来的丈夫。
薛女士心里百感交集,在前面想了那么多。
南麓啥也不知道,在后面只知道傻乐,她给薛女士捏了好一会肩膀,看着情况比较明朗,大概是不用再捏了。
她又一步两步像“魔鬼的步伐”一样挪回了座位上,摸起旁边的手机一看。
诶,她男朋友发消息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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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郑书言也不想这么快把两人的事情告诉家里,原因无他,怕吓着南麓。
他母亲太热情了,热情的都有点吓人啊。
郑家在军区大院里生活,周围也算都是兵汉子了,除了跟袁女士同龄的妇女们,平常都不见个小姑娘。
说来也巧,他们大院里这一辈几乎都是男孩子,唯二的两个女孩子比他们还早地进了部队,“硬汉气质”比他们还足。
袁慧女士的“女儿梦”cei了很多年,要不是郑父不舍得她再生二胎,吓唬她:“我们郑家自带汉子基因啊,基本都是男孩子,你小心下一胎还是儿子,还比书言皮,更气你啊。”
这才把她吓回去。
但后续的很多年袁女士依旧“贼心不死”,自己家没有吧,就挂念起别人家的女娃,尤其看见人家娇娇软软还会跳舞的小姑娘就挪不开眼,老唆使自己儿子赶紧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