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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毫不在意的模样,没半点怜香惜玉的想法,只是自顾自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瞅着澄澈的酒液在杯中摇晃,在昏暗不明的光亮下反射着。
就这些东西,无事的时候打着的都是让人醉生梦死、忘却烦恼的旗号,但当人真有事无法排解的时候,它们毫无用处!”
眼神逐渐变得孤寂,嘴角勾起嘲笑的弧度,不知在笑自己还是旁的。
他不愿意离开工作,就像不愿意离开她一样,因为,没了他们,他就只能像此刻一样孤零零地呆着,就像在夜中行驶的一叶小舟,没有光亮,没有目的,随时都可能“翻船覆顶”。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又该去向何方。
李氏需要他?
李家需要他?
那他需要什么?
男人眼神愈发阴沉幽暗,明明已经有些酒意上头,还是伸出手继续摸索着倒酒,然后自饮自酌,开始新一轮的“借酒消愁”,让酒精麻痹神经,让一切都停止。
不要...
不要再去想...
可越是制止自己去做什么,越克制某个念头,越想将它消灭,往往就会事与愿违,只需一点点借口,一点点“阳光雨露“,它就会如杂草般疯狂增长,直至吞噬你的心灵,让你理智全无。
李沂舟就这样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其他的根本不想管,也根本不打算掺合那边的热闹,甚至连一点边儿都不欲沾惹,他能来,已经是给钟家面子了。
至于钟尽,呵。
钟家是比李家好啊,没出疯子,还子嗣宣茂,这全都要归功于钟尽的亲爹啊,是个多情种,哥哥弟弟的给他添了不少,听说他那个大哥自己搞的游戏公司颇有点能起势的苗头。
若是这样,李沂舟很不介意添把火,帮帮有才能的人。
他冷笑着举杯饮尽酒液,只是下一杯还未满上,身边便来了人。
是钟尽,本也是着一袭昂贵笔挺的西装,可他约莫是刚从脂粉堆里打了个滚儿,是领带也歪了,衬衫也松了,脸上也沾了唇印,浑身还都透着股混合香水的味道,整个人很有些颓废不清的样儿。
他刻意凑近李沂舟,但也不敢凑的太近,这脑子虽有些迷蒙了吧,但也知道眼前这位的脾气,是很厌恶这酒色之气,便也不敢离得太近。
但他这脑子,也就最多记得这点了,再多的就想不到了。
本来嘛,前几次李沂舟虽扫了他的面子,也停了跟他们家合作的几个案子,但江远帮忙说了句软话,又递了个小台阶,这不就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