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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凯也很知情识趣,他也不想和江远一起被扔下海或者大半夜看人跳海好吗,也是立马喊住那头要挂电话的小姑娘。
“南麓,南麓,你还在吗?”
小姑娘自认事情已处理得很妥当了,就算他掉下去也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而且以她对李沂舟的了解,他肯定选择把人丢下去,而不是自己跳下去。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就应该联系公关部,安慰“无辜被扔的人”,再赶紧送人家去医院,给予赔偿,同时联系媒体,去降低负面影响。
所以她这边急着想挂电话,在这说有什么用啊,得赶紧订药的订药,找搜救队,联系公关部啊。
尽管她有些急切,但还是顾及方凯的意见,就还是答应着:“嗯,我在,方凯有什么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额,就是,目前到底是李总把别人扔下海了,还是自己掉下去了,嗯,这个很重要啊,这太牵扯到咱们怎么处理。”她一说到工作,总是口齿伶俐,快语连珠的,很专业,也很冷静。
南麓语速虽然很快,但咬字很清晰,普通话还特别标准,因此那句“李总”也传进了李总本人耳朵里,也没啥,在南麓看来,这不很正常吗?
对啊,很正常啊。
只不过李总脸上的寒冰又多一层罢了,眼神愈加有些不耐,恨不得现在就让她回来。
立刻!
马上!
就将她死死捆在自己身边,甚至就将她拴在...他眼神渐渐闪过些猩红,
而江远见他脸上又隐隐有怒气在浮现,赶忙递着眼色,小声对方凯低语:“快点啊。”
方凯也赶紧打断南麓的遐想,虽然她说的有点扯,但确实还挺像某人能干出来的事,可这、可这不能说出口啊。他有些尴尬地措辞:“不是,他怎么会跳海呢,当然,当然他也不会把别人扔下去,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啊。”
“奥,那就行,那就只买醒酒药,算了还是加上感冒药吧,你也喝点,我估计你们都得吹好一会了吧。别感冒了,那、还有事吗?就这样?”
当然就这样,不然还怎样,她从头到尾提自己了吗?她在这通电话甚至没有透出一分的关心,她关心的是李氏!是李总!
从她走后,他就一直处于痛苦的状态,自我折磨,这黑夜中独自龃龉前行的人失掉了唯一的一盏灯,怎么可能不发疯呢...
可是让她离开,是正确的决定对吧?这对她对自己都好是不是,是为了她好,是不是?
是不是?
他没一晚睡得好觉,时常这样问自己,有时会想的太痛苦,有时也会隐隐想得很担忧,担心她回来会不会还是很生气,会不会还是不爱理自己,像这些天一样呢?
他根本、根本不敢给她打一通电话或是主动找她聊聊天,他害怕听到她的声音,很怕,很怕...
其实,只有在她身上,只有跟她有关,他才能感觉自己还像个正常人,有喜怒哀乐,有“不顾一切”的冲动,甚至会有“杞人忧天”的忧虑,有“近乡情怯”的担忧...
才不会像个机器一样。
他还会有占有欲,会有那么多其他的欲望...
他怕听到她的声音,他怕自己只要一听到就会不顾一切地让她回来。
不管什么未来!也不管什么基因!不管什么阶级!不去理会跨越阶级的悲剧!不去想什么骨子里血液里流传的东西,那些都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