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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人干脆利落地接过了手机,又拿着手机走到桥边,摆明了是一副要“好好聊聊“的样子,江远方凯两个刚都松了口气,但还没等这口气喘下去呢,就又提起来了。
“咦,怎没听着说话声啊?”
“方凯,你有听他们说话吗?”江远摸摸耳朵,开始有些质疑自己的听力。
方凯摇摇头:“我也没听到。”
男人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到高大的背影,却瞧不见他的动作,更别说他说没说话,嘴动没动了。
江远气的敲了敲车门,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低声跟方凯:“诶,你说他是不有病?那么盼着跟人家说话,现在人电话递跟前,他哑巴了。”
“真哑巴,假哑巴?我真是服了,还等人姑娘给他台阶下,但人不是他撵走的吗,现在还得反过来哄他,真是,让南麓惯坏了。”
“真是,要全天下男人都跟他一样,完了,咱们都...”
方凯也微叹了口气,他很能明白南麓真的很为难,或许还很孤立无援,在场的人包括自己谁有真正为她想过呢。
“是她受委屈,是她被拒绝,到头来还要去安抚伤害她的人。”方凯低下头沉思,无声地愤怒着,可就算为南麓不值又能怎样呢?
也只能这样。
他也早不是二十几岁的愣头青了,早明白很多时候吵和闹是没用的,除了把情况搞得更糟以外,一无是处。
很多情况下只能接受。
只能接受上面阶层的一切决定,只可以接收通知,并且高举双手同意,立马执行,不能反驳,甚至不能说一个“不”字。
其实比起江远的感慨,方凯的不平,南麓本身的心情只有些无奈,她习惯了,从进李氏的第一天开始,亦或是见到他的那一天开始,她就输了。
彻底输了。
而输的后果就是妥协,无条件地妥协。
这十年,她输惯了,也妥协惯了,可现在倒有些不习惯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开口,她想:“或许是有他还有家人的这些日子太好太幸福了,才又将"南麓"宠坏了吧,才让自己又沉浸在个人情绪之中,有了那么一点点"反抗"的想法。”
可是,她又不能“反抗”,又不想“回去”,这样矛盾的现实与想法交织,必然痛苦。
南麓依靠在树背,整个人都有些悲凉和无力,只能凭借身后这一点点依靠,眼神凄凉又无奈地望向天边的一轮明月,有些想念他在身边的时光...
想着想着,眼里存了些水光,她毫不在乎地粗暴拭去,压下所有情绪,眼神空空,平淡地开口:“李总,你有在听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