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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沂舟听到的那刻心中涌起的除了一阵阵的怒火,还有不敢置信…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经历这么多,历经这些年,一直在一起的人会分开吗?她为什么会这样想,是太生气了吗?
其实在他心中最深处最多的情绪竟然是惧怕,虽然他极力掩饰,可是微颤的手指、慌乱的眼神早就将他所有的恐惧情绪出卖。
他不肯承认,极不自然地勾了勾嘴角,装作随心地走到桌前帮她拆饭盒,避开她坦然求答的目光,装作毫不经意地将话题转移:“别开玩笑,南麓。”
她不似他那般躲避,干脆直接地接过了话:“我没有开玩笑,李沂舟。”
“我放过这次许小姐不经意的过失。”
“你也放过我,把合约一笔勾销,让我走吧。”
她竭力想说服男人,甚至不惜放弃一切,作出保证:“我会遵守竞业合约,三年内不从事…”
“别胡说了。”他有些心慌地拆着手中的饭盒,一贯细心严谨的人竟差点弄洒了,他索性摊开手,背对她,压抑地:“别胡说了,我说了,我会帮你解决许恬儿的事,你不用怕她,不用怕江远,许家江家甚至是李家你都不用怕。”
“有我在。”
“南麓,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
“同样的,你不要再因为生气说离开这种话了,不可能的。”说起她的离开,他虽然还是那副恍若无事的斯文模样,但目光冷得不成样子,只是竭力把“她要离开”这件事去跟“她太生气”挂钩。
“她是因为太生气才想离开,就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她永远不会走的。”他是这样想的。
南麓冷静下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什么思绪也没有。她要走,不止因为与他之间没任何感情可能了,更因为她不愿意再在龙门里艰难存活了,她宁愿回到河里湖里去做一尾最快乐的“鲤鱼”。
两个不合适的人不止不适合在一起,也不适合一起共事。
“现在答不答应重要吗?”
“不重要的。”
合约日期越来越近,她早晚会走的,不是吗?她缩进衾被里,不想再与他去争执,不想看见他。
男人独自站在桌前,长久地不敢回头,生怕看到她流泪或是愤怒的模样,只能装作一切都没事发生的样子。
唯有身侧微抖的手证明了他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好在,她没有在坚持…
否则他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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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远惹出的这件幺蛾子后,李沂舟明显感觉到南麓更冷淡了,说话更疏离就不必说了,甚至连出院她都没让他知道。
当天晚上她就坚持让邓依依留下陪她,让他赶紧走。看她脸色不太好,他也实在不敢坚持,生怕她情绪一激动,再…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来了,可整个病房里已是人去楼空,唯有护士在收拾床铺。
男人懵了,明明在商场上那样睿智,明知“她不在,邓依依不在”意味着什么,他还是固执地怀抱希望地去问:“这个病房的人呢?”
“啊?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