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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沂舟再也装不下去,从文件中抬起头来,有些抑不住怒气地瞧向她。
他看南麓不要的不止什么保镖吧,是…
他冷冷地看着她,眼中仿佛浸着千年的冰山融水,冷的不像话。
南麓也不恼也不吵,只是淡淡地扔下一句:“麻烦您赶紧撤回他们,别浪费人力了。”
便转身走了。
全然不管身后传来的掀桌声。
后面的好几天,李沂舟都没能见到南麓,听说她每日堵着方凯,逼着他到医院来替班。
江远有些幸灾乐祸地坐在病床边偷笑:“看来不是风水轮流转了,可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李沂舟冷冷地斜睨他:“我那是不同她计较,我与她之前,从来都是她先低头的。”
江远只想偷笑:“这些日子你低的头也不算少吧,桩桩件件的,还不是忙不迭地撤了跟着她的人,改成了撒网捕人。”
“你这么荒不迭的,不就是为着她还能来看看你吗?”
“别装了,兄弟。赶紧发个消息求饶吧。”
男人抿着嘴,高傲的头并不肯轻易垂下,反倒嘲笑:“行了吧你,还是先操心自己吧,你倒是发了那么多消息,不也没把人逮回来,还是三催四请的。”
江远这些日子被邓依依冷得不像话,心里本就憋着口气,如今被戳到痛处,愈加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跳脚:“行行行,你牛!您可千万别低头。有本事咱就看看是我低声下气、三催四请能得媳妇,还是你这样高姿态能娶到。”
男人还是那副清贵的模样,便是脸色略有些苍白也不以为意,高傲得不得了:“我根本不用和你比,邓依依心里没你,而南麓心里全是我。”
江远看他那样子就觉得手痒的很,恨不得给他两拳,让他醒醒,冷冷地嘲笑:“行了,不就是你快过生日了吗?南麓肯定不管怎么样,都会跟你先开口吧,给你忙前忙后地操办生日。”
“你就笃定了,逢这个日子,她会先跟你低头是不是?”
“等着人家给你忙生日呢,是不是?”
李沂舟噙了抹笑,自得地很,显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一边翻动着文件一边装作云淡风轻地显摆:“一般吧,其实我不大爱过生日,尤其她办的,俗气的很。”
“每次都要送我礼物,其实我都不太戴,也用不着,可她非要省吃俭用的送我也没有办法啊。”
江远在心里吐槽他:“是啊,你都是放在保险柜里,恨不得套个袋子,防止氧化。还不戴?我看你不是不戴你是不舍得戴吧。”
“还用不着,那你你天天用着的那支,色都要掉完了的钢笔谁买的?
李沂舟听不见他内心的吐槽,只是沉浸在过往南麓对他的爱里,无可自拔地显摆:“去年还不错,亲手烤制的蛋糕给我,但是我不爱吃,而且吃食这种东西吧,储存期又不长,又没啥留存价值。”
李沂舟一边说,江远就一边吐槽:“是啊,也不知道谁把蛋糕偷着藏起来了,半夜起来跟个偷东西的耗子一样全吃了,闹进了医院,还不敢让人知道吧。”
“废这么多话,不就是嫌她没送你一块牌子吗?上面没刻着《这是南麓送的》,不能让你每时每刻,每天每月,每年每世都拿出来臭显摆。”
大约人真是越没有什么,才越要高调炫耀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