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这也是南麓第二次见他露出这样真实又失控的表情,就像是真正袒露出那个最真实的李沂舟,有血有肉,不是无坚不摧,也不是冷若冰霜。
她有点恍惚,上一次见他这样,是什么时候来?
大概是五年前吧,是李氏夫妇双双殒命的那天,他跪在雨里,浑身狼狈,脆弱又阴郁,痛苦到了极点。
这是第二次吧。
男人仿若无事地收回手,垂立在身侧,只是握着喷剂的手越攥越紧,到最后连整个手掌都捏得发青,脸上掩也掩不住的痛意和窘迫。
他看了南麓很久,看得眼都有些朦胧了,才不甘地转过了身,冷冷地扔下一句:“那就快点走,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耽误大家的进程。”
却又忍不住补上一句:“不行的话,就停下来休息,如果出了什么事,公司不负责!”
南麓站在青苔肆漫的路上沉默又无措。
李沂舟这样疾言厉色,她却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惊惧也并不会生气,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冷厉的外壳不过是他强装出来,拿来矫饰方才的失常罢了。
可她也无措得很,他刚才大步向她跑过来的样子满是慌乱和恐惧,甚至连掏药的手都在抖…
比起关心关切,她倒宁愿他是这样对她疾言厉色、漠不关心,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感觉到这样的无所适从,束手无策。
南麓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没再开口,她想:“就算没有男女之情,但大概也是真真切切有朋友情谊的。虽然不是从前心心念念求的感情,但还是有一份友情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