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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阿姨”让南麓手里的方向盘都是一晃,下意识地踩了下刹车:“啥玩意儿?”
李沂舟今天怨怼她,看她离得远心中就越发不高兴,江远一不在,他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也不忌讳什么坐副驾驶是把人当司机这回事。
也亏得南麓没多想,反正她拿的工资不就是又当司机又当秘书啊。她惊讶地就是这忽如其来的亲切称呼,渗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倒半点没觉得自己唐突,也不被她忽然踩下的刹车恼怒,反倒挑了挑眉,坦然地笑着问:“怎么,不能问吗?”
他是笑着的,眼却冷冷地看着她,若是她说一句,便要扑上去的样儿。
他虽然烦邓依依,嫌恶她霸占南麓,跟南麓那样好,也不喜她钓着江远,不肯给一个痛快话,但他是羡慕他们的。
打打闹闹,吵吵笑笑,虽然聒噪,但也亲密,不似他和她之间这样规矩冷淡,淡得像一汪池水,还是那种池子边两两相望,恨不得相隔千里的冷淡守矩。
李沂舟也想…试着跟她多说两句,也可以忍受她身边有亲密的家人存在,可以…试着问上一问。
他虽是这么看她,心里却是有了近十成十的把握,笃定她会与他说许多。
毕竟往常只要他一句话,她便可以滔滔不绝说许多的。
所以他一边隐含探视看着她,一边也是颇为高兴地看着她。
只是她的回答,还是让他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南麓回过神来,一边继续开车,一边像没事发生一样一笔带过:“是。”
就一个字儿啊。
李沂舟的额角都要让她气裂了,多一个字都没有啊。
他眼神阴鸷下来,冷冷地看着她,也一句话都不与她讲了。
行,他也不说了!
今天李沂舟这心情真如过山车一般,这会显然又走下坡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下到最低点了,毕竟人生就是有起有落。
但也得这样想虽然这时候心情是差,却未必是最差的时候。
是吧?
李沂舟要知道肯定想骂一句:“是个屁。”
他心情真得差得很,下车的时候脸色沉的,让邓依依都瑟了瑟,拉着南麓小声问:“他又怎么了,脸黑成这样?”
南麓倒很坦然,一边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几口,一边漫不经心:“我怎么知道,这不才是他的常态嘛。”
抽风似的突然问起了她家人干嘛?查查她还有多少亲戚开着公司嘛?这是南麓唯一能想到的了。
邓依依也很赞同:“确实,这李沂舟脾气好的时候才是吓死人的时候。”
她俩嘀嘀咕咕,拉着胳膊牵牵扯扯的,李沂舟看了就心烦,转过身来就冷冷地看了江远一眼。
江远挑眉了然地笑了笑,将他那点心思看得分明,但也正好趁着这股东风,纠缠起了邓依依。
南麓被落下了,也不生气,自己去投币,取了辆推车后,就在那捏着个手机啪嗒啪嗒地打起了字。
李沂舟走到她身边一会了,却见她还没抬起头跟自己说话,就知道捏着个破手机,憋不住了冷冷地问:“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