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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就如现在维港下翻起的暗涌一般,或许李沂舟只是起了个头,后又及时刹车制止,但随之而来的蝴蝶效应只会扑面而来。
潘多拉的魔盒是由他引着打开,但关上与否却并不由他做主了。
李沂舟被江远缠了许久,却也无法,只能一边听他絮絮叨叨,一边轻轻张贴照片,一张张照片他都轻轻抚过,如视珍宝。
这是他和南麓的十年呢,独一无二的十年。
虽然越靠近现在照片就越少,她的笑容也越淡,但那又怎样,他不在乎,他们一定会有更多的十年。
早晚江远说累了,把对邓依依的相思情吐干净了,才放过李沂舟,他也得以松口气将眼前的一切一一审视。
江远一边郁闷地喝着酒,一边吐槽:“大哥别看了,你都撵我来这多少天了,这点事我还办不好?”
“连国家级舞蹈家您都请好了,告白的话也修改了好多遍了,鲜花什么的为了除花粉费得那些劲儿就不提了,连烟火您都特意跑了去打得申请,让您能在hk这样儿的地儿放了,哦对,连那些焰火您都是定制的了。”
“还有必要再看吗?”
不管他怎么说,男人都还是一一看过,每一处都不肯放过,直到看完,才带了抹笑。
这件事他有九成九、不、十成十的把握能成,可攻心一事太过玄妙,他依旧要做到最好,给她最好。
但不会白费,因为南麓值得。
忙活了这么久,终于能松口气,南麓也终于有了一点点自己的时间,独属于南麓的时间。她慢慢走在海边,看着海景,发丝在空中飘扬,露出精致的侧脸。
想起上次看海,郑书言还在身边,心中涌起的思念之情很重:“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任务很重吗?危险吗?有没有…受伤。”
身后便是李氏在hk的大本营了,别墅群均是灯火通明,听声音也知道其中往来热络不已,她忽而想起一句话“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更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和李氏的这桌宴席也到时候要散了。
五年。
十年。
终究还是过去了,南麓回身望去,却正对上二楼男人略深沉的目光,她瞧不清晰,却依旧礼貌地笑了笑。
李沂舟也隐隐看见她笑了,也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对她笑了笑。
只要她对着自己笑一笑,那些挫折刁难阻碍便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怎么办呢?
他好像真的太喜欢她了。
男人指尖微动,目带深情,心中被欢喜和期待填满,他忽然希望明天的0点快快到来,想快快地拥抱她,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
她是自己的。
自己…也是她的。
他只是想想,笑意便绽得愈发深,心中的欢喜便更是不用再提。
两两相望,两两微笑。
可惜一个是淡笑,一个却是发自内心的笑。
黑夜冥冥,命运的转盘已经在悄悄转动。有些事将会真真正正的显露出来,早种下的苦因,所结出的苦果也终于到了品尝的时候了。
今晚将是他们最后一晚还留存着美好的幻境,那些关于李沂舟和南麓的美好又温柔的未来设想从来,从来都是一场绮丽又美好的梦境。
可惜,南麓已经醒了。
而捂住耳朵,闭紧双眼,迟迟不肯的醒来的人也不能再装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