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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这次挑选的帆船酒店就立在钟楼之外,故而零点的钟鸣之声格外震耳。这是李沂舟为了让零点烟火燃放而特意挑选的位置啊。
所以南麓他们也听得格外清晰,她轻轻拍拍男人的胳膊,从他的怀中退出来,脸庞和红唇都红得不像话,本就漂亮含水的一双眸也愈发撩人。
郑书言也听见了钟鸣的声音,也松开紧捏女孩的腰肢,看了看腕表,然后轻轻搂住她,专注地看着她:“囡囡,生日快乐。”
她悄悄勾住男人的手指,依靠在他怀中,轻声应了:“嗯。”
他看着她,眼里像有万千流光闪烁,声音低低地:“新的一岁,小朋友要更开心啊。”
她扬起脸,开心地:“好啊,那新的一岁,也麻烦大朋友多多照顾了。”
“没问题。”
“真没问题吗?”
“嗯。”
郎情妾意,真是羡煞旁人啊。只不过在某些人眼里是比天崩地裂还要痛苦的场景,连江远都看不下去了,扯扯沉默的男人:“我们先走吧。”
男人没动,也没说话,就好似僵住一般,整个人都愣了,就像是人受到巨大创伤后的应激反应,除了站在那里承受痛苦,别无他法。
江远又仔细瞧了瞧,他们离得距离并不算近,那俩人又一直背对他们,除了一条惹眼的红裙,也判断不出到底是谁。
江远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先劝好友离开,这场面他看了都煞眼,何况是李沂舟呢,所以任是睁眼说瞎话他也认了:“我们先回去吧,那个人…也不一定是她啊,会上有很多女孩子穿着红裙子的,咱们也不能就凭一条裙子认定吧,先回去吧,啊…”
他话还未说完,漆黑的夜空中就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烟花。
明火姣亮,流光溢彩,瞬间就点亮了夜空,也映亮了这一方的寂静宁暗,顷刻间便将唯一可以蒙住双眼、装作未知的黑布撕裂成碎片。
这一刻,焰火时明时暗,江远却无比希望它能赶紧暗淡下去,一直暗淡下去,千万不要再亮起。
但焰火仿佛只是一个信号,它是李沂舟精心挑选、砸下重金、费心设计而成,如今却成了他人生悲剧戏的开幕信号一般,悄悄预示着他人生中随后接踵而来的一系列悲剧…
就像此刻,李沂舟也多么希望它不要亮起,不要亮起,可它终究还是亮起了,照亮了他最心爱之人姣好明妍的脸庞,照亮了她迫不及待奔向另一个男人怀中的身影。
她笑语嫣然,眼里全是那个人,心里是不是也都是那个人啊?
李沂舟忽然有点想笑,隔着这么老远,为什么他依然能清晰透彻地看见她的满心欢喜和迫不及待,是习惯吗?一贯的习惯让他不由自主地去揣度她的心情。
他好恨啊,好恨这个习惯,这一刻,他恨不得瞎了,这样他还可以骗自己是那个人的一厢情愿,是那个无耻之徒的百般纠缠!欺骗自己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可他能感觉到她是真真切切的开心啊,他能看出来她是满心满眼地有了别人啊,或许,她也对那个人捧出了一颗真心,给予了他一切,就像她曾经对自己那样。
情真意切、倾心以待。
“砰”的一声,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无比清晰地照亮了她的笑脸,她是极其欢悦地扑入那个人怀中,还举起纤细靓白的腕子指给那人看,笑语妍妍,柔情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