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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沂舟和江远比南麓他们到的要晚一点儿,他们之所以晚固然有江远放不下那块腕表,“贼心不死”地想去寻回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李沂舟的私心。
他根本不想再见到他们并肩而来的画面,每一次看见,都像是在挑拨李沂舟的神经线,而那条紧绷的神经也是绷到极限,几近要碎裂了。
而江远一边开车时,还一边感叹:“七位数啊,哥,你说你要不要就给我呗,这多浪费,你这么随手一扔,表盘肯定也碎了,真是…真是…”
江远最爱这些豪表名车的,如今见到这样“暴殄天物”的行为,简直心碎了,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也是想转移转移李沂舟的注意力来。
可男人根本不同他交谈,而是自顾自地望着窗外,心情阴郁,眼神郁静。
hk的夜景繁华喧闹,流光溢彩,是很多很多人的热闹和快乐汇聚而成,这里也是很多人的梦想地。
而这些,全部、全部都与他无关。
他的热闹和快乐都与此无关,梦想也与此无关,与任何人、任何地方都无关,只与她一人有关,也全系在她一个人身上。
可是,她太…
太辜负了…
李沂舟不自觉地看了眼自己光秃秃的手腕,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腕上什么也没有,看着便乍眼,也心痛,但这一切跟那块价格高昂的腕表都不沾边。
他扔掉那块腕表,一点都不心痛。
唯有扔掉,他才能在那个男人面前挺直腰杆,是不愿佩戴,并不是他没有。
他才不会自惭形秽,不会为他没有拥有同样的腕表而心痛。
南麓送他那么多东西,他不差这一件。
他不差这一件…
大抵今天连老天也存了心要折磨李沂舟吧,他们明明晚到了,却成了先进包厢的前几位。
一进来,只看到方凯,男人脸色就“唰”地沉了,语气也很冷:“她呢?去哪了?”
方凯知道他的意思,也明白这个“她”是谁,站了起来,无奈地:“她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李沂舟继续追问:“那个人跟着她出去做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就这么不肯放开吗,这么难舍难分…”
他后一句音量轻,江远方凯都没听见,但前面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方凯也没法答:“我不清楚,大抵是电话里提及了他们两个人,所以都出去了。”
李沂舟咬了咬牙,又一次忍下了这口气,没再吭声,只抽了张凳子坐下,但眼神却难掩阴郁,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门处,看来是等不到她回来,不罢休了。
方凯和江远对视一眼,彼此眼神里都是无奈,撇撇嘴,任何外人在这种“三角恋”的戏码里也插不上嘴啊,他们也实在实在没办法。
而李沂舟对身后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只看着门处,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知道回来。
*
这电话是薛绾绾打来的,南麓接起来时还以为她又看上了哪个小爱豆,要门票、电影票那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