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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男人们谈了会生意后就开始闲聊了,有一搭没一搭的,但别聊什么,嘴里都咬了根烟,吞云吐雾的。
人皆如此,除了李沂舟,他阴沉着脸坐在角落里,一个劲地喝着酒,一杯又一杯,看上去瘆人得很。
江远火都来不及点就跑过来夺下了他手里的酒:“哥哥哥哥,少喝两杯吧,这酒这么烈,你不要肠胃了是不是?”
江远一边放酒杯,一边絮絮叨叨:“你说你,出去又受什么刺激了,喝起来没有个完了,忘了上次胃出血了是不是…真是…你也太能作了。”
李沂舟当然不会忘记上次胃出血,他疼得都晕过去了,那一刻他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呢,那一刻他倒真有点不舍,不舍什么,他当时却没敢想。
当他正遗憾没定遗嘱时,她正好进来了,看见他跌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满脸恐惧以至于手里的文件撒了满地,她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把他搀扶起来,一个劲地喊救命,好像也喊了120?
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她的泪淌了他满脸,他记得她一个劲地喊:“李沂舟,李沂舟,别睡啊,求求你,李沂舟……”
他只记得那个时候自己也是有点开心的,觉得如果能死在她怀里,于他而言,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她哭得太厉害了,而方凯那个蠢货只知道去打电话、去调车,都没有给她拿张纸巾,让她不要再哭了。
他当时痛的要死,却还想抚下她的脸,跟她说别哭了,可是当时没有说,后来…说也无用了,他甚至不知道,她还会不会为自己掉一滴眼泪。
他想得有点丧气,愈加心烦,就想再喝两杯,或许多喝两杯今晚他就可以做个好梦了,可以如愿以偿梦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南麓…
那个南麓现实中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虚幻里也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久到让他充满恐惧…
江远忙抢过他手中的酒杯,苦口婆心地劝:“哥哥哥哥哥,咱真不能再喝了,苦肉计有时候也伤人伤己啊,人军人身体都很棒啊,咱本来就不如人家,可不能…”
男人冷冷地看着他,笑着问:“你说谁不如谁?嗯?”
江远尴尬地哈哈了两声,委婉道:“本来就是嘛,人军人身体是吧就是比咱们强…”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差点被锁住喉咙,而男人之所以放弃也是因为,她进来了。
南麓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军人”两个字,别的倒没听清,因说话的是江远,她也就搭了句:“说什么呢?什么军人啊。”
江远尴尬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答,他要是实话实说吧,那旁边这哥们今天就得让他死这,那他要是不说吧,那也得尴尬死,他怎么圆这个谎呢。
经过0.1s的权衡,江远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他宁可尴尬死!
男人好心情地欣赏着江远的尴尬现场,看着她,淡淡地回道:“他今天没吃药,别跟他计较。”
南麓笑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可当她正要去里面时,却嗅到浓烈的烟味就没忍住咳嗽了两声,一边咳嗽一边往里面走去了。
她没看到的是她走后男人乍变的脸色,毫不隐藏的担忧,江远还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凑过来笑道:“咋样,哥们够配合你吧,你说我吃药我都没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