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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麓微微一愣,半晌没吭声。
邓依依却以为自己说的隐晦,她没听明白,遂补充道:“就是李沂舟啊,你不会忘了这事吧。”
南麓神色微冷,语气也有些淡:“没有。可是告不告他有区别吗?就算告赢了,李家也不会眼睁睁地看他入狱的,你费这个心做什么?”
邓依依忙小声解释:“你不知道,现在这事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一桩案子了,郑书言…他们之前对那边施压,要求严惩。”
“如果真的按法惩处,他又没有自首,罪很大的…”
邓依依也觉得很矛盾复杂”论理吧,李沂舟折腾这么多事出来,坐牢都算便宜他了,可论情,大家到底多年老友,如果他进狱前途尽毁也实在让人不忍“。
连邓依依都如此困惑,南麓却有些平静,只是淡淡发问:“李家不是傻的,他更不傻,怎么会举起双手任人钳制?”
邓依依叹口气,将江远对她说的细细道来:“其实…这跟他自己有关系,从郑书言接到消息能接你出来以后,他们那边就不做任何抵抗和应对了,他…他完全不作为了。”
“南麓,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把他的现在的情况跟你说明白,李沂舟现在就像是自虐,他过得也不好。”
她怕南麓以为她倒戈,急急地解释:“我、其实你之前出事的时候,我也很恨他,恨不得弄死他算了。别说坐牢了,大卸八块也不解气。”
“可是我今天来之前偶然瞅见他了,他…真的很不好。”
“其实,这从头到尾都是你们三个的事,我不方便发表任何影响你的看法,所以南麓你自己决定吧。”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安静地看着不远处忙碌的男人,与他对视,在他促狭又温柔的笑意中可爱地弯了下嘴角。
她平静道:“你也说了,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而且这次不止伤害了我,连郑书言也跟着一起担惊受怕的,所以,这已经不是我说放过就可以放过的事了。我必须征求他的意见。”
“三个人的事,没道理两个人决定。”
邓依依微瞠目,她没想到这一层,南麓却已经招了招手,对大步走来的男人微笑着:“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你有空吗?”
他半蹲下看她,笑道:“我有时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她还未等开口,他便又补充:“但是巧克力不能再吃了,再吃牙齿都不好了。”
她在邓依依打趣的目光中红了脸,小声制止:“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哪就那么爱吃零食了,你不要冤枉我。”
他笑起来,并不再与她争辩什么。
她也正儿八经地跟他说起来,把刚才邓依依对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语气平静,没什么感情波动,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甚至没有包括一句自己的意见,只是在最后带了一句:“这件事你怎么想的,我现在很矛盾,想听一下你的意见,也想让你来决定这件事。”
郑书言微怔,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
其实南麓也在这几秒的时间里猜测了郑书言的看法:八成还是要他坐牢吧,这件事实在闹得太过,伤害了自己不说,也累得郑书言不轻。对所有人都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这样想来,说八成要他坐牢都是假的了。她都越想越气,九成九想要他坐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