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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俊的脸上漾起一丝难堪的困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语序混乱地解释:“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进来跟你说句话而已,没别的意思…我也没打算做什么,我是跟江远一块来的,他、他拿了你之前给邓依依的那封请柬。”
“我没别的意思,真的,你别害怕,我什么都不打算做的。”
他声音有些哑,带着些卑微的恳求:“你不要怕。我只是想说句话,如果你真的不想见我我可以走,如果你还能听我说几句话的话也很谢谢你。”
南麓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没有疾言厉色,他又何必这样呢,她没打算跟他再来往,可今天这样的日子如果他没有恶意,她也不想说难听的话。
所以,她只是道:“你要说什么直接说便可以了。”
他的脸上漾出一种惊喜,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一样笑了笑,又有些紧张急道:“我把门开着吧,那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南麓坐了下来,神色淡淡:“不必了,没人会多心乱想的。你要说什么说就是了。”
他想要去开门的手又张合在原地,微微举着,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手在微颤。
他实在是紧张,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好像无话可说,折腾来折腾去的便成了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的模样。
他沉默了许久而不自知,满腹的话不知道从哪句道,直到她露出微微疑问的神色,他才发现了自己的愚蠢。
接下来,他又急急地开口,问了一句极其愚蠢的话:“你、你最近过得好吗?他待你好不好?”
话问出口,他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刮子,好容易有同她讲话的机会,怎就问了这样傻的话,下一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自然是好的,再没了眉眼间那丝挥之不去的阴霾,眼里也没了愁绪,整个人自由快活得就像十几岁时的南麓,她…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而那人待她则是更好了,看也看得出来啊。
他结结巴巴道:“我、我不应该这么问是不是,他应该是待你很好的,请帖上的字都是你们俩用毛笔写的,一个一个字的…今天他脸上的笑也没落下过,是很开心的,他待你自然是极好的。”
“我不该这么问的…”
他急急地解释,表明自己并无恶意,生怕她误会了赶自己出去。
南麓没他那么紧张,神色依旧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是,他待我很好。我现在也很好。”
他点点头,眼眶里没来由地热:“那就好,你也应该过好日子了。”
在他身边委屈那么多年,痛苦那么多年,她也应该回到让她自由自在的那片林子,去做最快乐的南麓了。
他这样的态度,是南麓也始料未及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与李沂舟相处。
从前她追着他跑,他永远冷若冰霜、不为所动,后来她挑明心迹以后就是更加复杂,他们之间没办法好好相处,要么冷嘲热讽,要么争锋相对。
到最后甚至到了你死我活,彼此困斗的地步。
到现在她也没能完全释然,只是懒得再去计较罢了。
该怎么相处,该怎么平静地说话,她也实在不知。
她沉默下来,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她,仿佛被遗弃的小狗。
她终于开口了,说的话却有些让他心碎:“我之前见过老爷子,从话语中也听得出来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他才是你真真正正的亲人,血脉相连,无法分割的亲人。”
“你该好好在乎他。”
“我成家了,你也该找一个喜欢的人成家,跟她一起生儿育女,过每一天,她也会真真正正地温暖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