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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麓其实没什么大事,孩子也很好。虽然晕了过去,但所幸江远还是个男人,及时地替她挡了下来。所以她并没有住很久的院,第二天便出院了。
一出院,她便去了青园。
一路无言,不管是素来多话的江远,还是一贯稳重的郑书言,他们都没有说话,车内是无边境的沉寂。
而她也是看着身上的黑色大衣默默出神,心里只觉得荒唐可笑:“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这一定又是他的计策,他肯定是又谋划着什么。他那个人素来是这样,都是他算计别人,害别人,他怎么可能被别人害了呢?”
“不可能。”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可所有的自欺欺人都在那块青色的石碑前破功了,她再也无法欺瞒自己了。
李沂舟死了。
他就是死了。
她微微歪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出神,甚至忍不住讽刺地笑:“真可笑,死了也不忘赚便宜,还要找这样一张年轻的照片骗人。”
都近三十的人了,怎么还找了上高中时的照片呢,真卑鄙!
一旁的江远看着她平静的模样露出了不忿的表情,他咬了根烟,走到她旁边,忍不住道:“他都死了,你有必要这么恨他吗?再怎么样也要掉几滴泪意思意思吧。”
守在她旁边的郑书言开口了,语气冷漠:“江先生,我希望你自重,我们是以朋友名义来看他的,而且南麓现在身体不好,她不能有很大的情绪波动。”
江远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忍不住讥讽:“是啊,你们两口子感情恩爱啊,蜜月期就怀孕了。这速度够快啊。”
郑书言忍不住了,严厉道:“我希望你说话尊重些,如果不是看在逝者的份上,我们不会在这听你讲这些难听的话。”
“所以,江先生,请你适可而止,还有你也知道南麓怀孕了,那麻烦你掐掉手中的烟,这里是公共场合,我不希望她吸入二手烟。”
“请你有基本的风度和道德观。”
江远让他怼到无言,便狠狠地掐灭了手中的烟头都在草地上,骂道:“不抽就不抽了,行了吗?道德大使?”
郑书言脸色丝毫不变,不见怒意,依旧冷道:“请你捡起烟头,把它丢到垃圾桶,避免造成失火或者环境污染。”
江远真是让他治到没脾气了,没得办法他还真乖乖捡起烟头扔到了垃圾桶,又走了回来。
而南麓从头到尾都是沉默。
*
江远是不吭声了,却没忍住看南麓,看她波澜不惊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态度他就来气,可是郑书言一直在旁边盯着他,他也实在不敢过分怼她。
他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后,催促:“走吧,墓你也看了。人这么久了也死透了。你们两口子也该舒心了,以后绝对没人缠着你们了,行了吧?”
郑书言眉间紧蹙,薄唇紧抿,已经显露出几分不高兴的样子来。
而南麓还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沉默地像具雕塑。
江远又嘴欠:“怎么?非得把人掘出来让你们看看才信啊。差不多了吧…”
他话还没完,便被南麓突然转身吓到了,一双通红的杏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她微咬着下唇,一字一句道:“是他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