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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张弈甩开林染的手毫无顾忌道,推开大门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顾灵深也是雀跃,到了这好像颇为欢喜,不像在华藏殿般拘束,梓鸢前脚已迈了进去看着还没动静的林染笑盈盈的说道:“放心进来吧,咱们这位师伯不会计较这么多,在他面前也不用管那些客套的礼节,那可是咱们峨眉山最好的师傅呢。”
林染那个“哦!”还没出口,又被折回来的张弈直接拉了进去。
大殿的前堂十分朴素,两三盏长明灯悬空高挂,蒲团前摆放着的是至圣先师菩提老祖,几人穿过前堂直接绕过别院来到后庭。
后庭是个开阔的场地,四周皆是栽植着奇珍异草,西南角还有一口天然而成的趵突泉,最奇妙的是庭中悬挂着数十柄长剑接踵飞旋。
林染看着无人操控却能凭空飞行的剑群惊讶不已,顾灵深看着他这个模样得意道:“这些飞行的剑矢可都是试剑峰上的名剑,在峨眉山能在试剑峰上得到自己的武器是无比崇高的荣誉,一般人修炼一生都难以得到灵器的认可也休想获得它们,但是我们这个师伯能让灵器自己飞下山,希望能被师伯配用上,这可是在咱们峨眉山独有的事哦。”顾灵深越说越得意双手插着小腰好像是自己的成就一样。
“嘿嘿,这可是除了剑宗宗主顾临渊外最接近剑仙的人了。”张弈也是接口道。
“师伯~师伯~你在哪啊~我们带新朋友来看你了。”梓鸢朝着内堂喊着,“师伯~”顾灵深也是喊道:“你在不出来我就把你的酒坛子炸烂了。”
庭中灵剑似有感应纷纷发出微弱的剑鸣声,天际响起疾风之声,几人抬头只见有人仿佛从天边飞驰过来,脚踏一柄峨眉山独有的七星长剑,飞驶快到近前时,脚尖轻轻一点人剑分开,在空中一个转身就落在众人身前,七星剑斜刺进趵突泉中嗡嗡不倒,其人姿态飒爽风流不羁。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跟你师伯打招呼了。”道人突然出手捏住顾灵深的脸颊道。
“疼~疼~”顾灵深撒娇道。
“知道疼嚒,下次还敢不敢?”道人看这她这个模样笑道。
“不敢了,不敢了,快放开。”顾灵深扯着道人长袖不依不饶。
梓鸢掩着嘴眉眼也是笑弯了,张弈则是直接捧腹大笑开来,只有林染看着听着眼前的人,觉得好是熟悉这位道长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雪势渐大几人在林间找了一处竹亭躲避,看着亭外落雪渐密也是别有一番情意。
“梓鸢我问你这位师伯到底是什么人。”林染坐在梓鸢身旁问道。
“我们这位师伯可大有来头,你对他有兴趣。”梓鸢微微一笑道,“嗯”林染答得也快,“师伯原是在九宫山修习剑道,对剑术造诣匪浅,年轻气盛的他便来到当时剑术之宗的峨眉山讨教,结果被当时还是剑宗弟子的顾临渊打败,后来便被掌教留在峨眉山,成了剑宗宗主顾临渊的师弟,也是现在剑宗的副宗主。”
看着林染一脸向往的模样,梓鸢继续道:“之后的日子里师伯更是一日千里,对剑术的感悟突飞猛进,还不到三十岁便已经接触到剑仙的门槛,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林染追问道。
“可惜咱们师伯嗜酒如命,虽然接触到剑仙的门槛却始终不能迈出这一步,不然咱们峨眉山上又会多一位剑仙。”张弈接上话也是惋惜道。
“在峨眉山修习的人都希望能修得正果飞升成仙,虽然师伯的剑术世间无双,但是一旦对其他事物太过执着伤了仙气,恐怕很难能再能成为仙人。”梓鸢叹了口气道,“师伯自有他的自在,在别人眼里修仙是峨眉山上最重要的是修仙,可师伯不一样这也是他自己的道。”
“师伯这么喜欢饮酒嚒”林染喃喃自语。
“我听说其实最早师伯并不好酒,是有一次下山历练归来之后才变成这样。”坐在一旁没有参与的顾灵深突然说道。“只是没人知道师伯在山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
几人听到这都是陷入迷惑,亭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雪花簌簌的落下越下越大。
“你们刚刚说多一位,峨眉山到底有几位剑仙啊。”林染想打开话题。
“这你可得好好了解下,除了掌教我们峨眉山还有一位正牌剑仙,他就是我们深深大小姐的父亲剑宗宗主顾临渊啦。”张弈用一种极为夸张的表情说道。
“张弈你会不会好好说话,可以不要这么形容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顾灵深握起一个雪球就是扔了过去。
“林染,师伯因为特别爱酒给自己取了个名叫酒剑仙。”梓鸢看着顾灵深和张弈打闹起来笑盈盈的说道。
“哦~那师伯他真名叫什么。”
“真名嚒。”
“对。”
“苏长铭。”
傍晚的时候深深和梓鸢已经回去,张弈和林染从食堂带了几件热食找到正在藏书楼的汤怀,藏书楼共有八层每层摆放不同的科目书籍,包括心法,剑法,轻功,医术等百科藏书,藏书楼的书架靠墙摆放,中间是一个巨型的回旋阶梯,几张条案错落在楼梯旁,汤怀就坐在那。
二人刚一推门寒风夹杂着几片雪花就钻了进来,屋里本就不暖的气温又降了几度,二人赶紧又把门关严实来,张弈看着条案后坐着的汤怀走了过去,拿着饭盒蹭了蹭汤怀的手臂摆在长条旁乐呵道:“你看整个书楼就你一个人,你可是咱们峨眉山最勤奋的娃啦。”林染也走了上前坐在张弈身旁道:“快吃吧,都是热的一会凉了。”
“咳咳...你们几人,不是来看书的就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