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裏面,这裏自然没有后世银行的那些厚厚的防弹玻璃,粗粗的铁栏杆,只是一个比较平常的柜台,后面几个帐房先生打扮的人物那里飞快打着算盘,场面倒是很安静,江峰左顾右盼一下。发现没有人来招呼,只是在角落裏面又是看到了两名护衞打扮的人,虽然裏面的光线有些暗,但是江峰还是看到这两个人腰间别着的是什么,顿时眼睛就直了,是火铳,短火铳。
明朝这个时代是火器大规模使用的年代,江峰却是现在才想起来,在他的印象裏面,一直以为这个时代的战士和军人们,都是拿着刀枪和弓箭在战斗。方才看到护衞腰间别着的火铳给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自己可以凭着领先这个时代的八极拳(出现在清朝中期的拳法),横行于明朝,他压根就没有想到,现在已经出现了火器。
两名有火器的护衞被江峰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看,开始倒是还好,后来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也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终于在柜台裏面有人来招呼江峰了,温和的开口说:
“这位军爷,来鄙号可是有什么关照吗?”
江峰这才从刚才的走神中反应了过来,把褡裢的包裹丢在柜台上,咣当的一声响,居然发出了金属相撞的声音,柜台竟然是铁铸的,那个招呼江峰的帐房圆圆滚滚脸上的表情压根没有什么变化。
显然是见惯了锦衣衞的大小官员们在这裏进出银两,不过他心裏有些奇怪,看着面前这个大汉的模样和打扮,充其量是个训街的小校。靠着敲诈勒索,或者做点小买卖能够剩下些银子。
按照常规都是去乡下买地慢慢的积攒,做个小地主,来钱庄干什么,这裏的规矩可是一百两以下不接受买卖的地方,不过职业的习惯让这个帐房没有出声,他心裏隐隐的觉得对方可能是个来敲诈或者讹财的愣头青。
衝着身后的一个同僚使了一个眼神,后面的帐房明白的意思,起身离开了这个屋子,面对江峰的这个人满面笑容的打开了那个褡裢包袱。
江峰在那里还是死死的盯着对方腰间的火铳,这种火铳的样式和江峰小时候在街上疯的时候,做的火药枪类似,但是结构上精细了不少,那两个护衞被江峰盯的浑身不自在,但是心中却也隐隐的警惕,两个人的手都伸到了腰间。
包袱被打开的瞬间,那名掌柜的觉得眼睛一花,裏面的金银在闪烁着美丽的光芒,伸出手在金锭和银锭上一掐一掂量,就知道袋子裏面装着的都是成色很不错的足金白银,掌柜脸上的笑容瞬时变得有些僵硬。
手指在上面摸索,发现没有什么暗记和戳子(古时候钱庄和一些高门大族,自己家的金银都是有暗记,相当于目前钞票上的水印,有经验的帐房和税吏们,伸手一摸基本上就可以判断出来到底是谁家的),这就是说明,面前这些金银的来路即便是有问题,也追查不出来。
换句话说,江峰手中的金银不管如何,现在就是他的了,想到这裏,帐房的脸上布满了真挚的笑容,放上手中的金锭,对着江峰殷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