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他开始把王掌柜这个外人当作了自己人,正要到厨房看看的时候,王掌柜在那里苦笑了一声,说道:
“东家,昨天那桩子事情对咱们的买卖影响是太大了,估计客人们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啊,可惜了前一段时间打响的名头啊……”
江峰正要说话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门口有人高声的喊道:
“请问王掌柜在这裏吗?”
所有人都是朝着门口一看,一个身着掌柜服装的中年人站在那里,王掌柜‘咦’了一声,悄声的说道:
“他怎么过来了。”
明面上却在高声的招呼说道:
“金掌柜,您怎么来这裏了,稀客,稀客!”
一边匆匆忙忙的迎接了上去,路过江峰身旁却是小声介绍说道:
“这个金掌柜是福厚居的掌柜,算是南城酒楼饭庄这个行业的头面人物。”
那个金掌柜浑身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可是要比王掌柜光鲜太多了,人也是胖胖的,脸上好像是自然而然的带着笑意,跟王掌柜打过招呼之后,自顾自就是走到了屋子裏面,背着手来回看周围的布置。
那些木桶裏面装着的青翠草木,还有散布在裏面的茶几椅子,都是颇有匠心的模样,金掌柜点点头,啧啧了两声,开口说道:
“王掌柜,你们这个店铺办的还算是有些门道啊!”
江峰已经是就在柜台的旁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对方既然是找的王掌柜,自己也不必要去凑这个热闹,但是对方说出的话语,一出口就让他怒了,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江峰昨天已经是把该发的脾气发泄的差不多了,索性把椅子朝着裏面挪了挪,把自己隐藏起来,反正屋子裏面没有什么人,说话也是听得清楚。
果然金掌柜说话并不是带着善意,王掌柜过去客气的拱手的时候,他只是把手很随便的一抬,算是回礼,两个人一坐下来,还没有等到王掌柜寒暄,金掌柜劈头盖脸的几句话开始教训了过来:
“老王,我们认识也是五六年了,若是说你们东家是个番子,不懂规矩,你怎么也这么莽撞呢?”
王掌柜一愣,心想对方说话怎么这样的不客气,还没有回答的时候,金掌柜的话语又是砸了过来:
“咱们这个行当讲究是一个有钱大家赚,谁也不要饿死谁,你看看你们这个惠风楼,搞了这么多歪门邪道的东西,钱是赚了些,怎么样,遭到报应了吧,你们那个东家现在应该在刑部大牢裏面吧!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连小公爷都是敢碰,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江峰在暗处坐着,本来因为早晨起来生意冷清造成郁闷现在一扫而光,捂着嘴在那里嘿嘿的之笑。
昨天晚上李鹤淳过来打砸的时候,那里会有什么人还傻傻的留在这裏看热闹,所以除了昨晚的几个当事人,还有店裏面的伙计,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的殴打国公儿子的狂徒,被捉拿归案,等着问斩了。
金掌柜这么咄咄逼人的一说,酒楼裏面所有人都是想明白了这个事情,王掌柜顿时就是想要开口笑,可是浑身上下还有伤势没有好利索,一咧嘴就是伤口抽痛,没有笑出来,对面的金掌柜虽然平时也算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可是那里会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番子不光是没有进大牢。
反而又是实实在在的殴打了国公的儿子,并且今早安然无事的准备开店,金掌柜在那里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王掌柜,愚兄长你几岁,称你一声贤弟,贤弟你就是死心眼啊,你们东家马上就要千刀万剐了,你还在这裏忙碌,愚兄给你一个主意,我们福厚居现在正缺人手,来哥哥这裏干,亏待不了你,我听说惠风楼的东西好吃有一个秘方,只要带过来,工钱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