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新组建的府邸,裏面仆役都是互相并不熟悉,向阱也就是把整个府邸重新装修了一遍,自然不会动大的格局。
柴草和堆放杂物的地方颇为凌乱,也许有人在看守照顾,可是谁会注意一个来这裏的家丁,没准是想要拿些东西呢,看着码的整齐的柴草跺,江峰迅速的爬了上去,墙外的凌乱的种着几棵树木。
叶子已经是开始枯黄,其中一个上面栓着马匹,那匹马正在慢条斯理啃着地上已经枯干的小草,上面鞍具齐备。
江峰蹂身跳了下去,那马匹也不吃惊继续吃草,江峰七手八脚的撕扯下来自己外面的家丁服装,在裏面套着一身武师紧身衣服,外人一看,这肯定是那一家镖行的师傅,把手中的镖师衣服打了一个卷。
马鞍内侧有一个口袋,江峰熟门熟路的进去摸索,裏面放着小小的瓷瓶,拿出来拔掉塞子,然后把裏面的粉末洒在衣服卷上,上马就走,和往日江峰来到这个区域一样,这个时间街面上静悄悄的。
骑马走到僻静无人的街道,拿着铜管的火媒吹红了裏面的火头,凑到衣服上面,“嘶啦”一声,火苗腾的燃烧起来,离着比较近的距离就会闻到一股硝石的味道,瓷瓶裏面是黑火药粉末,家丁的衣服迅速的化为了灰烬。
江峰也不理会,径直的纵马平治,太阳渐渐的偏息,马匹到了南城的时候,江峰直接就是下马拐进了小巷之中,丢下马匹的地方,罗义穿着车马行伙计的衣服在那里好像是无所事事,江峰下马之后罗义好像是那匹马本来就是停在自己眼前一样,骑上马朝着城外平治而去。
小巷裏面七拐八拐,江峰走到了惠风楼的后门那里,在后面的门前地面上插着一个木棍,就好像是某个顽童的恶作剧,江峰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悄悄的推开了门,这裏不会有人,惠风楼的上下都是知道这个规矩。
惠风楼今天在前面的管事姓韦,从前就是惠风楼的伙计,江峰来到惠风楼之后看他聪明伶俐就是提拔他做了一个管事,对江峰那是感激的了不得。伙计和管事那身份地位可是天差地别。
那天唐老头来的时候他也见到了,却是一个笑脸也没有,韦管事可是记得老头从前克扣工钱而且打骂伙计的事情。
今天王掌柜突然有急事到了后面去,自己在这裏暂时管着,当真是忙的焦头烂额,到了这个时候也是松懈不下来,晚饭还要准备啊。
就在这个时候,看着从后门江峰睡眼惺忪的走了进来,看到韦管事站在柜台前面,颇为惊讶的问道:
“怎么是你在这裏,老王呢?”
韦管事擦擦脸上的汗,苦笑着说道:
“东家,王掌柜中午去了后院,到了现在还没有过来,我让人去后院找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江峰叫住正在忙碌的一名伙计,让他快去打盆凉水过来,自己要洗把脸,一边坐在大厅靠着门口的地方,阴沉着闷声说道:
“小韦,这简直是胡闹,这么忙碌的时节,走的不见踪影,快发动伙计们去找,我要好好的骂几句,活计这么多人不知道去哪里。”
那边韦管事连忙叫了两个人去找王掌柜,那边厨房裏面又给江峰炒了几个小菜,烫了壶酒就那么坐在大厅裏面慢条斯理的喝着,来往的客人已经是多了起来,这五六天以来一直看到惠风楼的东家坐在大厅,大家也是习惯,有相熟还打个招呼。
伙计们没有找到,悻悻然回来了,江峰在那里喝着酒气得破口大骂,喊着这掌柜的还是想不想做了,韦管事和后面的鲍文都是过来相劝,这才是让他消去了火气,酒楼上面喝酒的食客们并不奇怪,江峰的脾气向来是喜怒无常,大家也是习惯了。
按照京城屠户的规矩,有疫病的猪牛羊都要当天拉到城外焚烧,不能在城内耽搁,白天出现在惠风楼的那头牛被拉到城外,找到焚化的场地,堆上干柴点燃,秋高气爽的时候,木柴干燥火一烧起来就是炽烈异常。
很快光牛已经是化为了灰烬,屠牛的屠夫和焚化场的伙计挖了个深坑,把灰烬掩埋了进去,然后填土盖上,这也是平素的常例,深埋疫病牲畜,免得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