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人朗声的说道:
“感谢各位父老的关心,我父王只是去年感了风寒,身体衰弱,正在调养,等到休息好了自然就会出王府,还请各位宽心。”
双方又是这样的客套了一番,众人才是散去,一边走还在那里互相的议论说道:
“世子待人处事可是颇有君子之风啊。”
“是啊,是啊,听人说咱们青州的这些德政很多就是世子的主意,真是咱们青州的福气啊。”
“朝廷的税赋又是加了,这个世道啊……”
世子朱厚谦走进王府,大门在身后关上,不远处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护衞模样的人,走上前来也不避讳,直接在世子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世子俊朗温和的面孔瞬间扭曲了起来,外面的那种温文全然的消失不见,重重的一个耳光打在身边护衞的脸上,恨声说道:
“一个缺额大半的千户所,几千人都打不下来,全是废物!废物!”
边上的护衞被打之后也是懦懦不语,周围的随从和王府家仆看到这个情况,似乎并不奇怪,纷纷的闪避开来,那个护衞看着周围没有什么人了,这才捂着脸低声的说道:
“老洪说烟台山千户所好像是会妖法,咱们在前面的那些响马几乎是被什么妖雷炸死了六七百人,世子您也知道衞所的那些兵也就是顺风仗还是能打打,碰到这个几乎是吓破胆了,登州左衞张指挥现在还有五百多兵没有收拢起来,说是无论如何不敢出动了。”
听着身边的人苦着脸抱怨,世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在那里喃喃的骂道:
“我这些银子都是喂狗了吗,不经用,真是不经用。”
护衞看着世子朱厚谦的情绪已经是平静了些,在边上跟着说道:
“不过那些有二心的山寨和势力,这次基本上都是被杀干净或者溃散了,最起码咱们没有后顾之忧了。”
衡王世子朱厚谦没有回答自己下属的这些话,疾步的走到回廊之中,那个护衞一愣,连忙几步跟上,朱厚谦在那里走了几步,就开始冷冷的下达命令:
“让老洪继续在登州府等着,告诉张文涛,他还有把柄在咱们手里握着,让他干什么最好是乖乖的听话,不然把事情抖出来,他九族也是不够杀的。对了,你派人在潍县附近找一个地方,看看能不能重新把交易开了,没有银子谁会听话。”
护衞在边上都是一一的答应了下来,反正自己也就是做个传话的作用,自有一干人做这些事情,有时候想想自己是不是跟错了主人,不过现在船已经上了,下就难了。
说完这些,世子朱厚谦自顾自的朝着后面走去,那个护衞迟疑了一下,还是在那里问道:
“世子,王爷那里……”
世子朱厚谦猛然回头瞪视,眼神中充满了狠毒,护衞退了步继续说道:
“尚山那里过来问,已经是大半年了,是不是继续圈在院子呢?”
“那老糊涂若是还是执拗,继续呆在院子裏面吧,就叫郎中说需要休养不便见人!”
青州府城的城墙也是高大厚实,关上城门,城外很难有人能够攻打进来。在城墙边上,有十几个京师附近口音的年轻人开了一家商行,专门卖些来自海边的干货,商行才开了十几天,裏面的伙计是对待客人和邻居们的时候都是和和气气的。
所以风评很是不错,店里的掌柜年纪也不大,很是有些成熟稳重的模样,说是保定府的人,名字叫做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