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次南京,虽然又是送出了几千两银子。不过江峰倒也没有觉得这些是浪费,毕竟是重新建立起来和许天彪的联系,陆炳那里的关系有时候亲密有时候靠近。每月的惠风楼送的那几千两银子已经入不了现在的大红人陆大人的法眼了。
可是江峰也不敢送太多,陆炳和其他的贪官不一样,你要是这裏送的多了,他觉得你那里是赚钱的好地方。他老人家向来是搞到自己手裏面来发财,毫不客气,这等惹祸上身的事情还是少作为妙。
既然如此,江峰这裏和陆炳已经是京师锦衣衞的关系现在其实颇为的尴尬,说陌生毕竟是在江峰同僚过那么长的时间,说熟悉,现在和陆炳的关系只能是靠着银子来维持感情,其余的人张亮家裏面那些百户,总旗的长辈能够用上的力气不大。
其余的,认识的基本上都是被江峰暴打过的人,那些不记恨就算是不错了,更不要提什么情分。
王启年和马家兄弟在京城和天津衞所经营酒楼,算是江峰在京中的耳目,其实这也颇为的不恰当,准确的说,还得要套用现在的名称,比如“烟台市xx军驻北京办事处”,现在那个酒楼就是一个替江峰送礼,送银子。
还有官场的消息如果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比较迅速的到达登州来。铁蛋则是在天津衞所附近,千名匠户出身的新兵,他们亲戚亲属都是匠户,这些人谁也不愿意继续做官府的半奴隶,只要是有脱籍的机会,自然是对江峰感恩戴德。
现在铁蛋已经做的熟悉了,这些事情也不再花那些冤大头的银子,天津是天下最大的军械制造中心之一,既然如此,铁蛋花钱赎买出来些人,也根本没有人在意,大家发财就是了。
再说,谁买不是买,每年江南的大商户在天津衞赎买出去的还少了?
江峰回到登州府之后,王知府和登州上下没有因为布政使刘顺骅的平调浙江,对江峰的态度哪怕是有一点点的怠慢,若是在相同的环境裏面,人走茶凉的,谁还会理你一个衞所的指挥使,你要是想吃饱想维持住手下的兵丁,那就得依靠本地衙门支持。
登州左衞和烟台山千户所完全不一样,这裏从来不要登州府解决什么多出来的粮饷,完全的自给自足。反倒是知府衙门上上下下都是吃江峰的礼尚往来,吃的满嘴留油,腿脚酸软。
而且江峰屠了董家上下上百口人的鲜血气味依稀还在知府衙门飘荡,谁还敢说个不字。这些文官们的态度反倒是更加的好了起来,原因无他,大家都是觉得若是刘顺骅在山东做布政使的时候。江峰不管怎么横蛮也要在乎老丈人的官声,现在上面能让他稍微顾忌的人走了,自然是毫不在乎,所以要更加的小心谨慎才行。
欺软怕硬,硬的怕不要命的,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江峰离开的这段时间,根据张亮和铁丁们的描述,夏家船队的表现颇为的有意思,在烟台山的私港虽然没有什么消息可以打听,但是夏翠玉的翠玉楼现在赫然是登州城的消息集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