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怕那个蚯蚓,知不知道得罪了我们,大爷我直接灭了你满门……”
这话说的好像是开玩笑一样,掌柜的心里面有火气,心想你们这些土包子还不搬走,难道等我翻脸撵人不成,居然还说出这样混帐的话语,刚要开骂,却猛然看到对面这个年轻人神色一点也不像是玩笑的样子。
虽然是嘴角微笑,可是浑身上透露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什么话也不敢说了,但这些人不搬走,倒霉的可就是自己,只好大着胆子出门朝着那边的围住客栈的人群走去。
在城外的邓家庄园裏面,那个公子正在厅堂裏面跳脚大骂,在他周围坐着几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各个看起来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物,所谓邓公子的叫骂他们有的人在那里劝解,另外一个坐在首位的老者却阴沉问跟在邓公子上午的随从:
“杀了王骑的那帮人你们看清楚了是什么来历吗?”
这名老者显然是在这裏颇有些威望,他一开口,就连那个狂妄无比的邓公子都是安静下来,某个随从上前一躬身开口说道:
“听口音是江北的人,可能是来自京师一带的人,穿着都是行商的打扮,不过没有什么补丁破旧,这倒是有些奇怪,他们用的都是军中的制式钢刀,运用起来也是颇有章法。”
说到这裏,坐在一边的另一位老头开口说话了,看起来属于脾气比较暴躁的性格,说话的时候,用手拍着边上的茶几在那里烘托情绪,恶狠狠的说道:
“大明军中除了兵器,还有什么买不出来的,现在走镖闯江湖学的不都是军中的那些把式,在杭州府处碰咱们的霉头,当真是瞎了眼,今晚就一个不留。”
这个话语显然是非常符合邓公子的意思,转过身就对着刚才说出狠话的那个老者说道:
“五叔,咱们邓家从来没有在城裏面吃这样的亏,要不然这么多年的威风全都是丢在这裏了。”
先前那个稳重些的老者也是点点头,这等江湖上的行当,最怕的就是因为什么事情坠了威风,在同行同道上掉了面子,这就等于辛苦维持的权威削弱或者是消失,这样自然有许多不服的势力冒出来。
想到这裏也是在那里符合道:
“大哥在双屿岛上,经常跟着我们说在陆地上行事虽然要收敛,但也万万不可随意丢了自己的威风,咱们邓家的威风在海上千辛万苦的打出来,可千万不能丢在陆上,今晚多加些人手,官府的那里也要打点好。”
下面的随从们都已经是点头答应,躬身退下,那个邓公子更是恶狠狠的咬牙切齿说道:
“好,今晚我要看看这些人被大卸八块的模样。”
东风客栈的掌柜本来已经是准备花钱从衙门裏面找来官差撵人了,但是下午的时候却瞠目结舌的看到这些他原本以为是客商的北方人,从那些装货的箱子裏面朝着外面拿出了盾牌,钢刀,火铳还有盔甲。
其余的东西也轮不到他们多看,掌柜的和伙计就被江峰的衞兵捆绑了起来,丢在裏面,反正东风客栈裏面各种的物资都比较全,起码今天的晚饭还是操办的出来,杭州本地的官府确实在晚上确实是被打了招呼,只不过一个招呼是城外的邓家庄园,要求今晚的巡夜的兵丁和衙役们都距离东风客栈周围远一些,伴随着这个招呼还有几百两银子。管事的官员自然是笑纳,而且给安排下去,反正第二天尸体都是给捆上石头丢进西湖裏面去了,也没有什么后患。
在第一个招呼打完之后,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布政使府上的管家趾高气扬的过来交待了一个事情,这可是一省民政的父母官,杭州府的官员自然是忙不迭的奉承,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安排,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招呼居然和上面的消息特别的相似,居然也是晚上不要去管东风客栈周围。
现在东风客栈的周围居民已经是走的干净,他们都是得到了警告,今晚不管你们是住店还是投亲,今晚距离这裏远一些,第二天搬回来。看着对方明晃晃的刀子还有象征性补偿的几百文钱,谁还敢多话。
夜渐渐的深了,在东风客栈周围,站着四百多号汉子站在那里,利刃在手。冷冷的看着东风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