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从上流社会人士转变到平民,小萱和瞳瞳都在努力适应着。小萱想让自己忙碌起来,她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她和瞳瞳的身份,平民是不会不工作,就有大把的钱花的。但是她们始终是平民中的异类,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潜规则,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适应。
出事后召午卖掉了海南的别墅,别墅里的佣人也被新主人裁员了一半。薛召午和欧阳萱离婚的消息随之被泄露出去,失去工作的佣人为了泄愤向狗仔队爆料了他们离婚的整个过程,有的时候钱是堵不住想说话的嘴的。铺天盖地的报道瞬间向薛家砸下来,召午不再对父母讲话,搬出别墅,住进了酒店。
面对每天无孔不入的狗仔队和被迫交出的集团决策权,薛广敬才开始后悔,真不应该为了和女人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小萱的生活同样遭到了狗仔队的骚扰,四邻的投诉也让她无法在住下去,不得已向召午求救,他把她们暂时接到了他现在住的酒店,安排阿玉照顾她们。又能每天和她们见面了,就算小萱不对他讲话,瞳瞳也有所顾忌,看见她们平安,召午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但是现在的生活不是小萱想要的,想象中的自由也不应该是这样,小萱明白,只要一天生活在薛家的笼罩之中,她就会一天得不到安宁。
晚上,小萱给瞳瞳洗澡,得不到充分运动的瞳瞳最近瘦了很多。瞳瞳试探着对小萱说:“妈妈,我明天可以和爸爸讲话吗?我想他。”
“瞳瞳当然可以和爸爸讲话,妈妈知道,在瞳瞳心里爸爸一直都没变过。”
“那在妈妈心里,爸爸变了吗?你都不理他,我知道,你们离婚了,以后都不会住在一起了。”瞳瞳有些失落,离婚就意味爸爸妈妈不会再住在一起。
“瞳瞳,妈妈和爸爸有些事情没解决好,但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你也不会明白,这是,成年人中间的事。有些事情不是现在对你说,你就会明白的,那需要你长大之后去亲身体验然后你就会理解爸爸妈妈现在的处境。”
瞳瞳摇摇头,说:“大人的事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瞳瞳把头扭向一边,小萱把她抱出来,擦干身子,说:“瞳瞳想不想到妈妈的故乡看一看。”
“故乡?”瞳瞳一时狐疑,小萱接着说:“不仅是妈妈的故乡,也是妈妈的妈妈的故乡。”
“是很远的地方对吗?妈妈去过那里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小萱想了想,说:“是一个靠近大海的地方。”瞳瞳把头靠进小萱怀里,说:“妈妈去瞳瞳就去,瞳瞳永远也不和妈妈分开。”
阿玉含着眼泪为小萱收拾行李,她明白,小萱是下了决心要离开,谁也劝不了。其实阿玉发自内心的觉得小萱离开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周围的环境无时无刻不让她伤心,召午想保护她,也是有心无力。但是阿玉不明白小萱为什么一定要带走瞳瞳,她担心瞳瞳尚未适应平民的身份,又要流落异地他乡,心理会产生负担。
哄好瞳瞳,小萱躺在阿玉的腿上,享受最后一次阿玉的掏耳朵服务。最心疼小萱的人就是阿玉了,这么些年来小萱努力地在薛家生活着,像个勉强挂在树上的叶子,貌似经不住一点风吹浪打,却独自承受一切。
“跟召午好好谈谈,不能走就别走了。”阿玉哽咽着,她真希望小萱是她的女儿,那样她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的委屈。
“妈妈,你知道尊臣在哪吗?躲了我那么久,也该现身了。”
在酒店的餐厅约了召午出来,阿玉带瞳瞳去了康复中心。
小萱搅动着咖啡,没有喝的意思,开口道:“阿玉对你说了吧,我要带瞳瞳到家乡生活的事情。”
“非走不可吗?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召午也累了,来自各方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好像一瞬间天崩地裂,找不到存活的出路,但是看到小萱,就觉得安心。
“我走了,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我今天只是告知你,行李和机票都已经准备好了,后天就出发。”小萱尽量让自己说得坦然,可是她却不敢直视召午的眼睛,召午对她太好了,但是再好,也抚平不了她心里的那个伤口,那个不知要流血到什么时候的伤口。召午劝不了她,她心里的苦召午知道,召午心里的苦,她又知道多少?召午说:“你想见尊臣吗?就要走了,见见他吧。”这个召午一直避而不谈的人,今天却主动提起了他,想让尊臣留下小萱吗?
“你知道他在哪?”小萱的语气已经不想以前那样迫切了,她恨薛家所有人,二十年来薛家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快乐。
召午当然知道尊臣在哪,当年是召午亲手为尊臣设计了逃跑路线,钱和住所也都是召午准备的,这是兄弟俩的秘密协议,尊臣得到自由,召午得到欧阳萱和家族继承权。为了得到小萱召午什么都肯做,如今他要失去小萱了,小萱恨他,他该恨谁?
小萱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如果当初与她结婚的是尊臣,现在她会怎样呢?她说:“尊臣他恐怕要把我忘了吧。”
“我让他来见你。”召午想握握小萱的手,他怕小萱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面。小萱抿着嘴唇不说话,召午知道小萱想见他,但是召午心里是矛盾的,尊臣可以让小萱留下来,可是小萱如果因为尊臣留下来,不就意味着要把她还给尊臣?看着小萱离去的背影,召午紧握着手里的酒杯,他要失去她了,我要永远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