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要这么败家啦,现在爸不比以前了,生意也是很难做的。”卫风便笑:“二哥也可以养得起你了,不用卫家的,就靠二哥。”“那也是迟了,现在有顾淮墨养我了,以后你吃饭,我请。咱们只吃贵的,不吃对的,反正他的钱不花白不花。”她不花,自有女人给他花。他也是一向不把钱放在眼里的,她是小心眼来着,不是搬到别墅里,就可以对云紫视而不见了。那房子如果不是顾淮墨的,她才不管呢,其实,也又不仅仅是因为房子的事。不晓得,这算不算是他的二房女人呢。她笑了笑,不想把这些烦忧的心绪带来饭桌上,吃饭本来就要开开心心的才能吃得多一点。弹钢琴的女孩很美,引得很多人围着她看,卫紫看了一眼,抿口水轻喝:“二哥,你回来妈一定会很开心的。”“谁管她开不开心了。”“二哥你不要这样子嘛,老板着一张脸,一点也不帅了。”她伸手去捏他的脸:“拉长点唇角,笑,对,就是要这样子才好嘛。”他叹口气,把她的手拉下,轻轻地拍了拍,放在桌上:“卫紫,二哥怎么看你,都是这么小,不要生孩子好不好?”真的不想她为别人生儿育女,他最心爱的妹妹,应该一辈子像是公主一样,而不要做个管别人孩子给别人做饭的女人。“二哥,你怎么也是越来越不成熟了,要是让妈听到你这话,那可不好。我总归也是要生的,也许早生,会对身体恢复得好一点吧。”“那你是打算剖腹产,还是顺产?”卫风忽然的一句话就丢了过来。打得卫紫有点一头雾水的,却还是乖乖地说:“二哥真是的,怎么就问我这个问题了呢,我想,好像是顺产吧,我婆婆说顺产可以多生,孩子也会比较健康。”他白她一眼,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而且真的是有些气闷的,他还没有足够强大的时候,他想守护的妹妹,就在他不在的时候那么小也去做别人的妻子,他回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反而看到她生活得,并不是很好。嫁在那样的候门大家,以她的出身,只会受尽各样的委屈。他太知道上流社会那些妇人的想法了,卫紫有苦有委屈,却只会藏起来,笑给别人看,苦在心里自已藏住。他心疼她啊,奈何的是,家里为了让他远离到外地,一来是锻炼他,二来是远离卫紫。他妈想什么,他焉能不知呢,他是个执纨子弟,不务正业,他没有自立的能力,他供养不起卫紫,他离开,他强大,他回来,可是卫紫却是嫁与他人妇,而且现在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叫他如何能开心呢。“二哥,你不要这么个表情嘛,现在也不知道,还久着呢。”“你最怕痛的了,顺产能给你来针麻醉吗?”他很郁闷。卫紫一怔:“也许那时,就不怕了呢,二哥,你真想得太多了我都还没有想到那些地方去呢。”“卫紫,你才二十岁,你看别的女孩子,像你这么大,不是还在校园里,或者是有自已的目标而奔波着呢。你不是一直很想做自已的事业吗?二哥可以支持你,如果生了孩子,你就会被拖累着,不管你做什么,别人都会说,你都是孩子的妈了,怎么可以那样任性。”她长叹:“二哥,咱们不谈这样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心疼我的。但是孩子现在,也不能说不要吧。”“二哥觉得,你真的是得好好地考虑一下这个问题,要不要孩子,你冷静几天再决定,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告诉二哥。二哥以后就在B市了,二哥会照顾好你的。”她笑笑,一抬头看到顾淮墨就在卫风后面站着,也许是站了好一会了,一脸铁青的。这里太吵了,而且来往的人匆匆掩去了他的脚步声。卫风顺着卫紫惊讶的眼神往后看,看到顾淮墨冷冷一哼:“自私的霸道鬼。”顾淮墨挑起眉头,挤出一抹笑:“卫二公子,你说谁呢?”“说的就是你。”卫风也站了起来,近一米八的他,还是不及顾淮墨高,但是气势,却也不会减多半分。“让卫紫这么小就做妈,让卫紫这样那样,你们顾家,还真是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做欺负人。”顾淮墨冷冷地扫他一眼,这个卫风的眼里,那敌意十分的浓。“我们顾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担心。”“卫紫是我的妹妹,就是我的事。”“你是把她当成妹妹,那就不要挑拔她做什么事。”他的言行超出做哥哥的范围了。“顾淮墨,我挑拔她什么了,你们顾家,就欺负一个女孩,你们也能做得出来。”“卫紫。”他不想跟他多计较,直接叫卫紫:“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咱们回家了。”“顾淮墨,你说你们存的是什么心思。”卫风不依不饶了:“你一个老男人,娶一个十八岁的女学生,现在年轻小小的,你让她为你生子,你把她一生困住,你们怎么就能做得出来,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就不明白,谁给你这些自信来着了。”“我们夫妻的事,不劳外人来说教,卫紫,我的耐性,就这点。”不多,再呆下去他也要翻脸了。哪怕他是她的二哥,有些事,卫风是过界了。他不想在朋友的地方做出什么样的事,也不想对卫紫的二哥动手。“二哥,不要再说了,这是我们的事,二哥,真的不要再说了。”卫紫站起来去阻止卫风:“二哥你一向最疼我了,也算是为了我,好不好,什么都不要说,孩子在我肚子里,是有生命的。”说不要,那是情绪,但是冷静下来呢,那可是自个身上的一块肉啊,或许往后,孩子会开心地,甜甜糯糯地管她叫妈咪。“卫紫,如果什么时候你厌倦了,记住,二哥一直,一直没有任何条件,不讲任何道理地在你的背后,你回头,你就能找到我。”她感激地一笑,卫风冷冷地扫了顾淮墨一眼,转头就走。话不相投,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