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娆顿了顿又说:“你也许不记得了,在那个酒吧,咱们都喝得有点多了,隔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就去加拿大,但是后来发现,我怀孕了,我以为,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知道的。”顾淮墨无比的震惊,震惊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李娆又接着说:“其实我回国,便也是来找你的,对不起,哪果我有能力再照顾着女儿的话,我定会好好地照顾她,一辈子也不会让你知道,不会打乱你现在的生活的,可惜我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所以不得不打忧你,弄乱你的生活,去年医生告诉我,我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我知道你在R市工作,所以费尽心思请了人打探你的行踪,我去年知道你有年轻漂亮的妻子,有二个孩子,一个美满的家,我不想打忧你,又再回到加拿大去积极地接受治疗,但是很可惜,我不得不承认,生命真的是很意外很脆弱。墨,对不起,我养不起她了,我也不能教育她了,我给她订了机票,明天就会到B市,她叫顾香香,她是你的女儿,墨,你不能狠心对她。”“该死的,你给我说清楚。”“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一夜之后,我发现我怀孕了,但是我想把孩子生下来,哪怕是一个人辛苦的抚养她,在加拿大的生活不比我想像中的好,我也是咬牙挺着,现在我的家人都不在了,香香没有人照顾不行的,墨,原谅我的自私,很对不起。”李娆一边说着,一边在哭。顾淮墨冷怒地挂了电话,狠狠地将手机一丢。生活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老天爷是不是看他不顺眼,卫紫的事,还有现在李娆的事。该死的,那些过去的荒唐,不是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吗?他过了好几年的清规戒律的生活,但为什么这些报应还是会来。莫名的女儿,莫名的女人。头痛欲裂着,他下了车,站在寂寞的路灯下,大口大口地吸着烟。卫紫坐了些时候,眼睛开始酸痛起来了,早知道这双眼就不应该这么早着就换了眼角膜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这样的这么多的麻烦事。手机响起,她看了号码,恨得牙痒痒的,接了冷声地问:“林之瑾,你这个王八蛋,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吗?”“你很生气。”气得她都要炸了,他把她的生活弄成这要的乱,她能不生气吗?她会不生气吗?“林之瑾,一直我把你当成顾淮墨的亲戚,一直也是颇为敬重你的,哪怕是墨他对你一点好感也没有,劝我不要和你们兄弟俩走得太近了,说你们没有安心好,可是我还是相信学长不是那样的人,可你却是一个卑鄙无耻的真正小人。”“如果你这样骂,可以让事情都回到过去,你便是要我半条命,我也不会不给的,之清的眼睛看不见了,我现在和他呆在泰国,我安排了医生,他现在进去做手术了,但是复明的机会,你的当时是八成,他的呢,他只有一成。”卫紫不吭声了,林之瑾又接着说:“你过来泰国陪陪他吧,之清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了,不是离开这个地方,是离开这个世界,如果我有骗你的一点意思,那么让我林之瑾一辈子不得好死,终生受尽各种折磨,你因为捐了眼角膜给你,开刀手术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的不好,他的症状发作得更快,医生说,他只有这么一个星期了,若你看他在珠海对你是不求回报的帮助,收留你,他对你没有任何条件的呵护与保护,你就应该来。”“我就应该来?”“是的,他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只是我不想让他纠缠得太深了,这才跟你说那些话的,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要他那么做的。还有,他把眼角膜给你的时候,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患了癌症,而且是晚期了,也就这么一个星期多的时间了吧。机票我已经叫人买了,晚上十一点到曼谷,你要来看他最后一面的话,你直接去机场取票就行了。”“如果我不去呢?”卫紫的心很震憾,林学长是癌症,而且是晚期,这,这怎么可能呢?可是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林学长要这样做了。“我想你不会不来的吧,之清他现在最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你了,他要我骗你,说他去了非洲,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是圣人,我看不到你享受着他给的所有的好,却不知他在受着人间最疼痛的炼狱。”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卫紫的心里生痛起来了,林学长,那样优雅如芝兰玉树的男人,怎么会这样啊。怪不得他可以将眼角膜捐给她,因为他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不好,而且他还不想让她知道这一切的真相。这么好的一个人,老天怎么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呢,再好一点就好了。在学校里见到要学长的时候,就觉得他是瘦了很多,他走不出来她知道,但是她有家了,她爱顾淮墨,她不想去改变什么,也不能接受他的感情。林学长是多好的一个人,对她的照顾,那真是没话可说。可是癌症晚期啊,这多么可怕的字眼啊,林学长怎么可以还要这样来动手术将眼角膜捐给她,这样可是会伤了他身全的元气,他不知道这样会更快的消损着他的生命力嘛,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啊。泪滑了下为,她用手指轻轻擦去,眼里的泪,是他的在流的吗?他现在一定很痛很痛,林之瑾说他现在在手术室里。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她打个电话给千寻,那边二口子也是刚用完了烛光晚餐,正悠闲地在四合院外面散步着。“卫紫,吃饭了没有。”“还没有呢,千寻姐。”“你不要想太多啊,我想啊,你老公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过来的,饭可得要吃啊,不能饿着自已了。”“千寻姐,我问你件事,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林之清的情况。”“什么情况啊?”千寻还在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