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节目都有,各路大牌的明星也能看到,歌功颂德更是少不了,我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乔东城握住我的手:“千寻,千寻。”转头看他:“什么事?”“你怎么哭了?”我摸摸脸,一手都是湿湿的,我竟然哭了。“眼睛不舒服。”“是不是眼病又犯了,那时去法国接你回来,你就一直在哭,千寻啊,已经过去了,不要想得太多了。你总也是说不能想着过去,那千寻,你要更善待于自已。”“好。”我伸手去取纸巾,他却塞给我一块帕子:“别伤了眼,用这个擦。”“乔东城。”他轻笑:“走吧,我带你去看医生,你眼病要是犯起来又看不到就惨了,好不容易才复健好的。”“见风流泪没有什么大毛病。”他拉起我:“走,带你去个地方看。”有些做的包厢,是给大官们看的,乔东城去要了一个:“进去那儿就不会让风吹着了。”“谢谢。”从头坐到尾,我在笑,心在苦。我知道现在纪小北一定满世界找我,我知道一开机,一定全是他的电话信息。但请原谅我,纪小北,我真的无法再爱下去,我不佩拥有你。谁都有过去,然而我的太污脏,对象还是你的哥哥。我宁愿你恨我,我也不会让你去承受这一种痛。恨我吧,我不是天使,我是坏女人。恨我吧,我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爱,不值得你掏心挖肺对我好。”红绳还在指上,我只是想贪恋多一点这样的感觉。“东城,还有多久呢?”“不想看了我们就走吧,要不要去吃宵夜。”“不要。”“千寻,你是怎么了,很不开心的感觉,你不要骗我,我能看得出来。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乔东城,海主持是真的很喜欢你的,这个世上纯粹的喜欢真的不多了,而且她年轻,漂亮,家世也不错,对你的事业上也有一定的帮助,乔东城,你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他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不喜欢今是的宴会,其实早几个月之前就和电视台的人频频接触,敲定了下来的。”“不是的,我只是这么跟你说,呵,我没有带手机,你可以借你的手机给我发个信息吗?”他把手机给我,我接过编了条短信给林夏,一会儿再把记录给删了。“乔东城,真不好意思,我想现在回去了。”“我送你。”“不用,你们是负责这一次晚会的,而且还有这么多的政商名流在,你走不好,你也不用送我,有人会来接我的。”他有些失落:“是纪小北吗?”我不吭声,保是笑。他轻叹一声:“那你去吧,我总是不能阻止你太多事,你有你自已的思想意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嗯,那我先走了,很抱歉。”谢绝他的相送,他也知晓我是有些心事,就没有坚持送我出去。那边是热闹的,战士们的呼声总是那么的嘹亮,那是最鲜活的心与最单纯最可爱的人。月亮凉得能渗透肌肤,一点点让心也冷了起来。披肩太单薄,我用力地拥抱着我自已还是无法暖和起来。浓荫下只有我的影子,只有我高跟鞋的声音,喜欢这样走在黑暗里,没有人能看到我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我是谁。穿的高跟鞋起码十寸,太高太高了,而且是新鞋子这会儿磨着脚,但一点儿也不觉得痛。林夏的车灯,照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他调了头才停下来:“千寻,上车吧。”开了车门让我上去,才绕过去上车,我动手把车灯给关了。“千寻,要去哪儿?”“我也不知道。”“要吃些东西吗?”“不饿。”打了个喷嚏,他停了车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我身上:“现在多冷,你也不多穿件衣服出来的,你知晓你身体一感冒就会成什么样子。”“林夏,你是不是去了法国。”他一怔:“你听谁说的。”“谁说的不重要,我问你,你是不是去了法国。”知道了我的事,所以送我那透晶纯净的水晶,那无忧树,那天真小女孩,那一切都是一个很甜美的梦境,以及,他送我的白纱裙子。当初我不知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想,我是明白了。怪不得他会来跟我说那些话,林夏是什么人啊,他藏得深,他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如果不是知道我在法国的事,他不会出面,他不会叫我离开北京。可是林夏,迟了,该来的,还是发生了。虽然我很痛很痛,可是有一种踏实着。我所有的秘密无处可藏,这就是真实的我,一个不能爱你的人。我不有再贪恋你给予的爱恋,温暖,回归到我孤寂的位置上,只是爱你,留下了伤口。“林夏,你不要骗我,不要骗我。”我抓住衣服,软弱地跟他说话。他心疼了,他眼里,他脸上都是浓浓的痛意。“是的,我都知道了。”我抬手,狠狠地朝他脸上挥了过去。打在他的头上,也打痛了我的手,大声地叫:“林夏,你他妈的怎么就这么的讨厌,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有钱,你爸爸了不起,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调查每一个人吗?我真讨厌你,讨厌死了,你以为你对我好,我就会喜欢你,你以为你耍玩心眼,我就会在你的身边,你去死吧你。你拆散了我和林端,纪小北你动不了,你还去查我法国的事,是的,我就不跟你们说我在法国受了委屈,变了性情又如何,谁让你去查了。”激动得,很想骂他,很想打他,狠狠地骂,狠狠地打。林夏抓紧我的手:“千寻,你别激动。”“我能不激动吗,我最讨厌这样子的人,非得把我剥开,放在阳光下鲜血淋漓着,你知道我是多么不想过去的事让谁知道,你知不知道,谁稀罕你送的礼物,谁稀罕做你天真可爱无邪的女孩,我早就染黑了羽毛,我不是你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