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童桃花眸中的怒气,霎时爆发开来:“放肆!快放了我!否则本……定然会让你后悔招惹了我!”
青衣女童不过七八岁,却活生生的一地痞恶霸,只见她两指捏着男童的下巴,流里流气地喝道:“招惹你怎么了,招惹你怎么了?姑奶奶招惹你那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无双城里还没有姑奶奶不敢招惹的人!凶什么凶!你又不会武功!本姑娘才不怕你咧!”
白衣男童怒到极点,高声喝道:“你快放了我!否则我定然叫人挑断你的手脚筋!”
青衣女童拍了拍胸口:“你不要这么凶吗,人家好怕,你的嘴唇长那么好看,可不是用来说这些恶毒的话的,来来,先给本姑娘嘴一个。”言毕欺身而上,伸出舌头舔了舔白衣男童的嘴唇,小小的舌尖舔了一会,似乎并未找到乐趣,吧唧在男童嘴上亲了一下。
白衣男童一双桃花眼内蒸腾着雾气,绝美的小脸已通红一片,显然已气到极点,一阵风过,吹动了他的额上的刘海,只见他的眉心间有一颗小拇指甲大小的,似是泪滴又似是火焰形状的朱砂痣。那颗朱砂痣在阳光下显得无比的娇艳欲滴,将男童绝美的脸衬得分外的妖娆和魅惑。
青衣女童似是被男童额间的朱砂痣迷惑了,只见她怔怔地凝视着男童,许久许久,情不自禁的上前极为轻柔地吻了吻男童的额间的泪朱砂:“你好美……我只要你一个,我嫁给你好不好?”
男童好像是被青衣女童极为柔和的声音吓到了,一时忘记了发火,满是雾气的桃花眼愣愣地看着女童的脸,只是那眸中的水光越显深沉。
“青衣,你是不是皮痒了,又来街上抢人。”一道黑影闪过,一个**岁的黑衣男孩已稳稳的落在了青衣女童的身边,伸手毫不留情地揪住了青衣女童的耳朵,将女童的脑袋拽得一偏。
青衣顿时尖叫一声:“死珏落!死公老虎你放手!放手!疼死了!你谋杀!我要告诉爹爹!我要告诉珏玉表哥!我要休了你!那婚约不作数了!不作数了!”
名唤珏落的男童一双漆黑的眼眸已是怒气翻腾,手上却越发用力:“你试试!”
青衣的尖叫声立即又高上了几分,一双杏仁般的大眼隐隐可见泪光,求救地朝周围的仆人看去。那十几个大汉似乎司空见惯,不约而同地挪开了视线,看天看地看向别处。
“珏落!我要写休书!休了你一个人!我要和你断绝兄妹关系!我要休了你!我要把你赶出无双城!”求助无果的青衣女童再次撂下狠话,可此时已是底气不足。
“住手!”白衣男童突然怒喝一声,“堂堂男子汉怎可当街欺辱女子!”
珏落抬眸看了白衣男童一眼,危险地眯起双眼:“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何资格管我家事!”
青衣立即道:“他是我抢来的新相公!我正要去禀告爹爹!你快住手!快住手!”
珏落对青衣轻轻一笑,声音极为柔和地说道:“好,我们这便回去慢慢禀告,顺便告诉珏玉哥哥你又抢了人回来。”言毕,拎着青衣的耳朵朝来路走去,青衣不顾疼痛扭过脸来,对十几个大汉喝道:“把他给本小姐带回去!……哎呦!住手住手住手!疼死我了……”
一时间,街巷已空。凤童静静地看向三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一抹说不出的熟悉感,仔细思索又不是很清晰,努力回想一千年前的记忆中的人,思来想去却空空如也。
骤然忆起,在上山的第一个百年,学会咒忘前尘的时候,便对自己施了法。虽然记住了世间的一切,凡尘的风景,却忘记了人生中所有的那些重要的人。
五个人急匆匆地赶到街口,当看到空无一人的街道,却更显焦急了。
领队人喝道:“不是说殿下在这个方向吗?为何此处空无一人!”
其中一人惶恐道:“殿下不许人跟随,发了好一顿脾气,小的就跟得稍远点,一眨眼的功夫也不见了人。”
领头人怒道:“太子殿下若有个什么万一,我等五人都别想活命!还不快分头去找!”
默默地看着离去的五人,太子?青衣?珏落?珏玉?再过几年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师父说过,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悲欢离合,百年回首也不过是一场儿戏。
无双城,天下无双,山清水秀的天然福地,益于修炼凝神,凤童便长居于此看看这会是一出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