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肴妁微微一愣,然后就忍不住的噗嗤笑了出来。
“怎么了?”楚子扬一下子当了丈二和尚,疑惑的问。肴妁却是笑个不停,甚至由最开始的哧哧发笑到最后哈哈大笑不停,直到隔壁肴西干咳了两声,她才扯着自己笑得抽筋的脸平静了下来。
“好了?”一直等着她停下来的楚子扬柔声问道。
“恩。”肴妁笑意未散,“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想想你那副自寻烦恼,又真把这烦恼当成回事儿的苦样儿,就忍不住想笑。”
“自寻烦恼?”
“可不是吗。我说楚先生,你别总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东西就低沉了,然后又突然一下子想通了,自己倒是轻松快乐了,我这个云里雾里的跟不上节奏的人会乱的。”肴妁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平缓而认真,“虽然当年你走了是挺气人的,但都过了这么多年,况且你这不也回来了?我像是那种执着于小事的人?”
“不辞而别……我……”
“停停!”肴妁打断了楚子扬的话,“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成不,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楚子扬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始说些其他的事,有他在英国时的一些琐碎事,有去旅行时看见的不同的风景,肴妁一边听着,一边应着,一边因为肴西不断传来的示意性的干咳而偷笑。
肴妁突然发觉,楚子扬的声音越来越轻柔,听起来很舒服,比起聊天,她觉得他更像是在讲睡前故事,肴妁也非常配合的在这柔和的声音的催眠下渐渐入睡。
“肴,明早我来接你,有个地方想带你去。”
“恩……”肴妁迷迷糊糊地答道,膝盖因为热水袋温度下降而隐隐作痛,她本能的皱了皱眉,挪了挪身子,睡得更沉了。
肴西来给她换水时,看见肴妁握着电话,手机还保持着通话状态,只是电话那边的人没有发声。
“恩?楚子扬?”肴西接过手机,淡淡的问。
“小西?”楚子扬有些惊讶。
“恩。她睡着了。”
“我知道。”
“那我挂了。”肴西不等楚子扬说话,直接按了挂机键。他握着电话,站了一会儿,才默默的把手机放在床柜上,转头走出了房间。
以前楚子扬也是这么整夜整夜的不挂电话,有时候肴妁半夜惊醒,手机那边的人竟在第一时间问怎么了,那个略带着急的柔和的声音,安抚了每一个噩梦醒来的肴妁。肴妁常常怀疑是他睡得浅还是根本没睡。
那个时候手机还不普遍,有一次肴妈妈因为工作,半夜打电话,刚拿起电话就听见那边传出个带着笑意的男声,差点吓得半死,第二天把楚子扬狠狠教育了一顿。
但尽管如此,这个习惯依旧没有改变,肴妁每天早上起来都会习惯性的抓过电话,用睡意未消的声音懒洋洋的说一句“早安”。
肴西清晰的记得,楚子扬刚走那段时间,肴妁总是傻傻的盯着手机。
失望。这是肴西当时从肴妁眼中读到的情绪。
第二天一大早,肴妁就被楚子扬的夺命追魂call叫醒。
肴妁吓得从床上直接蹦了起来,接起电话,气急败坏,“干嘛啊,大清早的,还要不要人活了!”
“果然是忘记了啊。”楚子扬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意外,“我说过今早来接你的。”
“哈?”肴妁疑惑的皱眉,翻遍了记忆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的。
“你收拾一下下楼吧,我在车里等你。”
“你什么时候把你的坐骑都搬过来了?太大手笔了吧!”
“不是,找这边公司里的人借的。别磨蹭了,还有,别挂了电话就又栽到床上去了。”
肴妁一愣,刚想躺下去的动作僵着,半天才讪讪的答应下去。
她慢腾腾的换好了衣服,在膝盖上贴好了暖宝宝,才不忧不急的出门。
“去见楚子扬?”肴西也起得早,看见她出门,脸色不太好。
肴妁笑着上前捏着他的脸,“别吃醋了,脸色这么阴阴沉沉的小心没人要,去补补瞌睡吧,哪有你这么折腾的,别没到考试前自己都累垮了。”
肴西点点头,扯开肴妁的手回了房间,肴妁知道他准是没听进去。
肴妁一转身就拿起电话打给楚子乐,“诶,小老四啊,今儿个你把小西给我拐出去,他敢看一个字的书我拿你试问。”
“诶?人小西努力不是很好吗,难道像你过一天是一天的好?”
“那你干不干?”肴妁挑眉。
“绝对服从命令。yes,madam!”
肴妁满意的挂了电话,慢悠悠的下了楼,看见楚子扬靠在车门上,低头看着时间。
“喂!”肴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