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农夫怎么说？”

正经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向周墨求证，这次真的是太过急于求成，以至于造成现在这样不可挽回的局面。若是公司的信誉因此而受到严重冲击，正经人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

周墨知道正经人的心情，但是他也无可奈何，锺教授要求下午就见面，这么短的时候想找个人冒充都来不及。所以只能摇摇头说道：“不行，农夫的人不愿意出面，这一关我们必须自己扛下去了。”

意料中的答案，如果农夫肯出面也不会等到现在，正经人哑口无言地坐在床铺上，对自己的小聪明后悔不已。

“走吧，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一起去跟锺教授道歉。别傻看了，我是总经理，跑不掉的。”

虽然怕麻烦，但是该担当的时候周墨是不会躲避的，只希望锺教授宽大为怀，不会把事情闹大。

音乐学院离农学院比较远，需要坐校内巴士。一路无话，周墨也不晓得怎么安慰正经人，干脆就躲进空间。

囚牛完全长成了，一条憨态可掬的小胖龙慵懒地用两条小腿挪动着脚步，在乐器森林缓缓地踱步，完全看不到小时候的轻盈。

周墨查过资料，囚牛是好音乐的瑞兽，再加上一片乐器之森，想也知道它的作用是制作音乐。再加上好歌唱的人鱼，两人合作应该能产生什么效果吧？

可惜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两个小家伙有合作的意思。尤利娅对这个不太愿意动弹的小伙伴很好奇，不断地在牟语四周游动并用水箭调戏。一开始牟语还试着反抗了一下，后来干脆仰天躺下，挺着个白肚皮装死狗，任由尤利娅轻薄调戏他自巍然不动。

尤利娅见没有反应很不开心，不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出个坏主意，抓着牟语的两条小胖腿在空中进行了一场特技飞行。牟语被吓的不行，不住地叫唤着，一张小龙脸扭曲的不成样子，看样子很是恐高。

哥们，好歹是龙的儿子之一，腾云驾雾不是你们的看家本领吗？

好在尤利娅气力不大，再加上牟语体重严重超标，飞了一会尤利娅就累得直喘，只能放下牟语。

查查电脑，还是没有新软件诞生的迹象，这两个小家伙到底该如何使用？若是能解开这个谜题，或许眼下这个难关就可以渡过了，只可惜空间的难题每次都是偶然解开的，根本没有什么提示。

思索间，音乐学院到了。正经人已经跟锺教授约好，就在附近一家学生经营的小餐厅见面，气氛比较轻松，而且这个点没有什么人，用来道歉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找个一个位置坐下，点两杯茶等待锺教授到来。正经人还是很纠结的模样，懊悔、局促不安，又带着点期待奇迹出现的期盼。周墨都觉得有点好笑，因为一本正经的正经人居然有着这么丰富的面部表情，真是浪费了。

周墨笑着拍了拍正经人肩膀说道：“既来之则安之，看到你这样子，一会道歉的时候害我笑场才是真的悲剧。”

“去你的。”

正经人被这一玩笑话逗乐了，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不过在这一刻，连周墨自己都不知道，空间之中的音乐之森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东西，开始骚动起来，发出沙沙的声音。

牟语睁开半闭的双眼，一本正经地走到森林中央的一块大石上，捏着一根小木棍比了个手势，骚动立刻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音乐会开始之前的寂静。尤利娅也就位了，规规矩矩地浮在半空，一点没有平时的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