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喜欢什么话题，我都能和你聊的！”

这么善解人意的话，也是把菊理千姬逗笑了，不过她不觉得苏羽这句话有多少信用度，至少如果她想聊一下插花之类的话题，这位学弟肯定连一句都回答不上来。

“谢谢，不过还是说说正事吧，我在开启这双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一些片段，或许这次的敌人，不只有刚刚那些。”

“嗯，能说说你看到什么了吗？”

“对于未知的东西，我看不到，不过我看到了那位先生，杀了一个人。”

菊理千姬指了指正在被艾莉娜料理的艾德，在未来的片段中，她看到了艾德持剑，杀死了一个外国人。具体是谁，她没见过，但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应该和艾德关系很密切，所以菊理千姬才有这样的推导。

“也就是说，在不久后的将来，艾德杀死了他的熟识，是这样吗？”

“从片段上推断，是这样的，但会不会发生，我不肯定。但有一点可以断言，那就是他们这次来的人，不只有刚刚那些。”

苏羽点了点头，“所以说，刚才还有一批人，临阵脱逃了。怎么说呢，居然内部会闹分裂，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救不救艾德，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就一起上，要么一起撤，居然能闹分裂，也是没谁了。不过苏羽没想到的是，这一批人其实是来自两个不同的团体，所以分裂反而是合情合理的。

情报不足，导致了苏羽的判断，也出现了误差。不过这个误差还在允许的范围内，谁让他们这边有这么一个开挂的人呢。

结合菊理千姬的话，苏羽似乎知道未来的一些走向了。

是顺应未来，还是改变未来，就在他的决定当中，而苏羽，选择了顺应未来。没什么犹豫之类，因为菊理千姬看到的未来，显然是符合他的利益的，既然如此，自然没必要改变。

苏羽走到艾莉娜身边，艾莉娜这才回过头，笑道。

“不愧是我的魔王，居然找到了另一条路，光与暗的交织，将天界和魔界的力量统筹在同一个身体里，让自己有了一统两界的基础。羽，你真的很优秀，我很庆幸，能在你的身边辅佐你。”

没有敢这么疯狂的将两种不同且完全排斥的力量放在自己的体内，因为那相当于安放了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弹。

可苏羽偏偏这么做了，而且看样子还成功了，刚刚的招数，正是基于他如今的基础，而使用出来的，而且运用的相当完美，连她都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如果非要找一个不合格的地方，大概就是威力小了一些，不过考虑到苏羽如今的状况，艾莉娜也就释然了。

虽说今时不比往日，但照这样发展下去，在未来，苏羽将超越原来的羽之魔王。这正是令她感到高兴的地方。

“能得到你的承认，也是我的荣幸，姐姐。不过，离一统两界的程度，我才差得远呢。”

虽然苏羽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就对了，但既然艾莉娜这样比较好理解，他也就顺着话说下去了。但他却没想到因为他的这句话，让他彻底走上了宿命之路。

艾莉娜的眼睛一亮，虽然归于平凡的苏羽也很可爱，但果然，还是那个叱咤风云，在不可能之中找到可能的那个羽之魔王，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既然苏羽有一统两界的心思，那她必然倾尽全力，而这，也是千变的愿望。

“他怎么样了？”

艾莉娜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人，忍住了想要庆贺一番的冲动，这才说道：“虽然不擅长刑罚，不过大概也是完成了你的委托，现在的他，已经尝遍了灵魂饱受煎熬的痛楚，甘愿放弃一切自尊了。”

“虽然对刚见面的人下此毒手，不符合我的个性，但他毕竟关系到我们的秘密，只能委屈他了。”

“是你太仁慈了，羽。他有机会向你效忠，本就该感恩戴德了，居然还敢有小心思，这就是他太过狂妄了。接受一些教训，也是为他好。”

不愧是艾莉娜，这强盗作风还是一如既往啊。苏羽也不评论什么，毕竟在艾莉娜眼中，人类根本就没什么价值，能让她高抬贵手，就是他们的幸运了，要求太多，就要遭天谴了。

位置不一样，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苏羽虽然当过魔王，而且保留有普通人的思维方式，但他并不否定她的想法。至少在立场上，艾莉娜没有过错，这才是她的风格。如果什么时候，她开始在意人类的想法，那才是最令他恐怖的事情。

虽然，他自己就是个人类。

“艾德，你想好了吗？你要做什么选择？”

“我......我愿意做......做你的狗，请不要......再在折磨我了！”

灵魂的灼烧太过痛苦了，哪怕疼晕过去，在意识当中，他依然无法拜托那种疼痛感，深入骨髓已经无法用来形容那种感觉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便是死了，他也得到不解放。

一想到那种生死都掌控在别人手中的感觉，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他知道，自己作为人的尊严，在这两个披着人皮的恶魔面前，根本毫无意义可言。所以他屈服了，如果做一条狗，能换来安宁，他愿意当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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