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祈，你不要拦我。你也应该反省一下了，他这个人是不是值得深交？”

“华纤同学，我应该没有惹你吧？”

苏羽眨巴着眼睛，他自问对她们和客气，怎么忽然就翻脸了？而且她们是千姬带来的，他也给了足够的尊重，甚至把她们当做自己人，话里话外也没有隔离她们的意思。

“你确实没有惹我，但你惹了政府的人。”

“那你操心什么，你又不是政府的人。”

“我们现在不是探讨这个，你不要岔开话题。”

苏羽想了想，认真道：“实际上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不过你既然想知道，那我也可以破例。你有没有试过不得不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所做的都是迫不得已吗？有谁能逼你？一个能和外神平起平坐的人？”

“我说了你也不会理解，难道说我不怎么做，这个世界就会迎来末日，你就会相信？”

华纤气急而笑，“我当然不信，这太荒谬。”

“你看我说实话，你也不信，那我还有必要说吗？”

“不是我不信，而是这个理由太扯了。你有证据吗？”

苏羽摊了摊手，“没有。不过假如你是警察，你明知道有一个罪犯准备去杀人，可却没有证据证明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华纤楞了一下，一时间她居然想不到怎么回答。

阻止？怎么阻止？罗织罪名，强行扣留？还是亲自动手把他打倒？好像都不行，因为这些行为也是违法额的。可没有证据，他如何证明那个人要去杀人？

如果等到有证据了，那个人也杀了人了。

原来，警察也只是马后炮啊。

“看来你也想到了，无法证明，无法通过正规手段，所以一切的行为都成为了非法行为，哪怕你知道你自己是对的，但对别人来说没有意义。”

“我......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当你看到那个未来的时候，你就会信了。现在嘛，你选择无视就可以了。我知道我的做法很微妙，但我从未有意去伤害别人。就像你说的，我可以和外神平起平坐，那你知道你们在海拉的眼里，是什么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从之前那种眼光来分析的话，大概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是蝼蚁。你会在意自己脚下什么时候踩死蚂蚁吗？我也可以选择同样的做法，因为我有能力，也有资格，但我没有。我相信这就是我最好的诚意，你觉得呢？”

愿意与人沟通，还是高高在上的予取予求，是不一样的。假如这就是苏羽的诚意，华纤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或许这个男人是对的，有些东西，不是不想用正规的手段去解决，而是用不了，所以只能走偏门。

“小纤，我相信他。真的，他没必要骗我们，你见识过他的力量，你觉得他有必要骗你吗？有拳头不用，偏偏用这种方式，图什么？”

对啊，图什么呢？大概是他还无法抛弃自己是个人类的事实吧。哪怕身体已经发生变化，但他内心其实还把自己当做一个人，希望用人的交际方式去解决问题。

如果不是知道政府不可能答应他的要求，他早就找上门索要东西了，何必如此东躲西藏的。

“我也相信你，因为我感觉得到，你的内心是光明温暖的，所有的负面和黑暗都在那个深渊里，被你有意识的藏了起来，对吗？”

菊理千姬像是要为苏羽打气似的，主动牵着他的手，而苏羽也反握了回去。

“因为我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你们啊，如果连你们都厌恶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话题到此为止，因为没人想去探究更深层次的真相，因为知道太多不该自己知道的，并不一定是件好事。这一点童生最是明白，所以什么该好奇，什么不该好奇，他你一直拿捏得恰到好处，而这也让苏羽对他礼遇有加，否则早就被监禁起来了。

其余人或许没有他这种智慧，但经过华纤这么一闹，也多少理解苏羽的一些想法。

能力越大，造成的危害越大，如今苏羽还能平和与他们说话，已经是一种低姿态了，如果他们还不满，那才是人心不足。

离开小冥界之后，元尊和刘书文准备回市区安排一下事情，然后再继续勾魂使者的工作。至于苏羽，他也随着大队伍回到了临时的住地，等待韩冬的上门，他相信找个时间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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