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挂了电话,林海文也没有歇,直接给《古诗观止》的古小海编辑又打了一个。
古小海和他的顶头上司谷云盛,算是相当有种,《诗刊》那边若有若无的攻击,微博上汹涌的物议,他们倒一点没放在心上——对他们来说,其实只要不是从别人那里抄袭就没事,管它是代笔,还是别的什么情况,都不影响《古诗观止》大红一把的事实。
这一点从他们官方微博的一则简短声明就可以看得出。
“《明月几时有》《月下独酌》均为林海文先生原创,并独家授权给本刊刊发的。我们已经注意到网上相关的讨论,现要求各方删除不实言论,停止侵害本刊和原作者的名誉。否则,本刊将使用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正当合法权益。”
也正是因为如此,林海文才会给古小海打这个电话。
“什么,新作品啊?敢发呀,为什么不敢,《明月几时有》那样的,你再来十首、一百首,我都敢发,就怕你写不出来。”古小海惊喜的很。
一百首诗词,林海文倒是写得出来,但到那时候,古小海恐怕是真的不敢发了。
说定之后,林海文拿了稿纸出来,非常努力地端正写下名字:《独上西楼》。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鈎,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首词只有短短三十五个字,但绝对是李后主无数词作中的一座高峰,传诵千年不衰,被誉为婉约词派的开山鼻祖。林海文之所以选它,一个重要原因,当然是和《明月几时有》一样,这首词也被改编成了邓丽筠的歌曲,是由大作曲家刘家昌作曲,可以说是邓丽筠的代表作之一。他乐得成全卞婉柔,毕竟看上去,这个女人还是很值得一交的,嗯,交情的交。
除此之外,他也是为了获得更多的恶人值,自从坑爹的恶人谷,把他好不容易攒下的三万恶人值变成了三条红肚兜,他还没能重新攒够一万点呢。
胡伟立的立场,无非是能写出《明月几时有》的人,写《月下独酌》就有些让人惊叹了,再加上,这个人还写《新婚之夜,小姑子赖在我们房间不肯走……》以及《我想和你在岁月里长醉》这种文章,另外,还掌握了写歌谱曲的技能……最最最后,他甚至只有十七岁,是一个高中生!
这确实有让人怀疑的余地——当然,毫无证据就站出来泼脏水的,绝对就是另外一个性质的问题了。
这一次的《独上西楼》,风格上就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如果说《明月几时有》是辽阔豪迈的,《月下独酌》是浪漫曼妙的,那么《独上西楼》就称得上婉转哀怨,尤其一句“是离愁”,这完全是在给胡伟立送子弹了——林海文这辈子也没有离开过他爸妈,哪来的离愁?还描摹的堪称入木三分,缠绵刻骨。
子弹送上,胡伟立就会更加卖力地黑他,配合卞婉柔那边的动作,恶人值还不是如潮水一般涌来?而他要付出的代价,就只是一个谣言,一个永远无法证实的谣言,或许称之为一个绵绵不绝的恶人值产生器也没有问题,光想一想,林海文就觉得很爽了。
到时候兑换个“爆菊梨花针”什么的出来,再给胡伟立来上一发,就更是爽的不行了。
“你一个人在房间里笑什么?”
林作栋从朋友家回来,看到了林海文的鞋,进他房间一看,就是这么一副“我中了500万,然后高兴地中风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