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黄皮鸡,太让人讨厌了。”
一个声儿,利落的美式英语传进了林海文的耳朵,让他迅速从紧张的氛围里脱身出来。
那是一个美国本土的造型艺术节目,身体残缺的几位舞者,或者说艺术家,在投影上搭建起一个又一个的影像,讲述了一个故事,很棒的一个节目。而说话的那位,则是他们的领队,或者是经纪人之类的,一直待在后台。
“黛西,不要那么说。”一个美国女孩想要阻止她。
黛西不以为意地撇嘴:“这群黄皮鸡的节目,根本就比不上我们。”
林海文这个时候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黛西?”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黛西皱着眉头,可能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被这个华人听到了,所以不再提及歧视性的词汇。
“你刚刚侮辱过的那群女孩,是我的节目,知道么?”林海文指了指舞台;“你这个脸上长了七个菊花的卷毛母狗。”
我的上帝。
听到的人都惊呆了。
林海文的英文非常非常标准,甚至带着漂亮的纽约口音。
黛西被触怒了。
“你才是个愚蠢的菊花。”
“瞧瞧你的脸蛋,活像是刚刚交配完的小母牛屁屁,糊满了你自己,还有公牛的排泄物和分泌物。”
“……FFFuuck你。”
“你妈生你的时候经过了一个烤箱是么?瞧瞧你这豁口的嘴巴,扭曲的鼻子,两个外翻的眼睛孔,还有摊开的大脸,简直是原料没有配好的一张匹萨。”
“Motherfuucker。”黛西气疯了,但她所有会的脏话,都停留在若干个词组上,只能翻来覆去的说。可是得到菲戈尔传承的林海文,却能够换着花样,甚至换着口音跟她对骂。
“你就像是被北美野牛上了的疯狂火鸡。”
“天啊,瞧瞧你的眼珠子,恐怕只有每天晚上塞进菊花里,才有这种屎一样的颜色。”
“今天出门的时候,确定你脑袋上没有被人来上一锤么?怎么看起来,你就像是一个在养殖场滚过一圈的油桶?”
“……”
“先生,先生,停,停。”黛西的舞者们终于从震惊里缓了过来,拦住了林海文,把黛西护在了身后,“她确实有所不对,但您,您的,您的,呃……这些话,太伤人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只是怀抱着怜悯之心,在和一只动物交流而已。”
前场,如雷鸣般的掌声,在此时轰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