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洋妞的话,林海文把自己在天美的画室告诉她:“如果我在天美,你可以把作品拿来我看看,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问我。我暂时还没有招学生的计划。”
“真的么?”佩内洛普有点小开心,这是个乐观的小姑娘。
“你到华国一年了,感觉怎么样?这边的水准比巴黎差不少吧?”林海文对这个追逐自己来到华国的小姑娘,还是有点责任感的,别人到华国来废了。从油画来讲,从高美到天美,差不多就是清华京大的学生,自己退学跑到不入流大学去上课的意思。
佩内洛普想了想:“有一些不好的地方,也有一些好的地方,总体来说,还是有不小收获的。”
然后就给林海文讲,华国对于基本功的要求比较高,但是很多时候不利于学生的想象力发挥,过分强调标准,却忘了绘画是一种没有标准答案的创造个性艺术。佩姬很认真地说自己认为高美的教育在很多时候都是正确的,她并没有按照天美的老师要求而改变——“我的捞屎们有些不太开心,不过我觉得无所谓,捞屎你觉得呢?”
林海文不知道她的老师是因为被叫“捞屎”不开心,还是因为她不服教的缘故。
“你做得对,坚持你认为对的,修正你认为错的。你的艺术始终是属于你自己的,而不是你天美的老师,或者高美的老师也一样。”
“嗯,谢谢捞屎。”佩姬挺开心。
林海文还关心了一下她的生活有没有困难,背井离乡的,花销不小吧。
结果佩姬有点小兴奋,说自己有很多赚钱的机会——把林海文吓了一跳。听了之后,才知道她认识了一些别的艺术学校的学生,会带她去走秀,能赚不少。有时候她还能在滨海广场那块摆个摊儿给人画速写肖像,一张15快,生意也不错。
林海文看着她肤白貌美,高挑丰|满的样子——无论如何,美女在任何国家都是不用担心吃饭问题的。
……
第一个学期行将结束的时候,春节也临近了,凌鸣顶着一头鸡毛站到林海文面前——林海文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烧出汝瓷的时候一次,烧出越窑青瓷的时候又一次,烧出哥窑的时候也是一次,烧出定窑的时候更是夸张,一身泥土的就从瓷都跑到了京城来。
“最后一种烧出来了!”
“官窑?”
紫口铁定,冰纹剔透的官窑,是凌鸣最后烧出来的一种绝世名瓷——因为高铁瓷土的实验筛选花费了大量的时间。
凌鸣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正儿八经休息过了,但这几个月的成就也让他丝毫感受不到辛苦——对于他来说,这四个月几乎是一直在High的状态里,一直High一直High,各种工艺的验证,各种绝世名瓷的诞生,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和肾上腺。
“你休息几天,我们一起去瓷都看看。”
“呼……好吧。”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凌鸣才体味到那种骨子里的疲惫感,尽管他很希望林海文能够现在就去看他的成果,但身体实在是不能同意——以至于操纵着他的声带,答应下林海文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