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啊?”
“哈,还真是做了回拐子,因为那婴儿是个白化病儿,他妈妈说部落人会把他吃掉的,就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偷偷摸摸把孩子给了女翻译——她是当地人,知道这个习俗,一声不吭地真的把人带出来了。其实部落看管的挺严格的,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是女人,所以放松警惕了,让我们把人偷了出来。不过婴儿的母亲,就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唉……还有一次……”
林海文侧头看着楚薇薇叙说这些故事,没了当初在西亚地区时候的剧烈情绪波动,更加风轻云淡了,轻轻的叹息,轻轻的笑,轻轻地讲出别人的生死悲欢,不是没有了同情心,而是知道同情心有时候真的太廉价,也太无力。
冬天的纽约,阳光白冷白冷的。
林海文在清洌洌寒津津的阳光里,头一次清晰知道自己内心的感受——他是真喜欢楚薇薇的。
是的。
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怎么了?看什么?”楚薇薇停下来,背着光看他。
“看你啊。”
“看看就够了?”
“那就啵一个?”
啵了。
傅成缀在后头,看见老板和楚小姐在啵,啵的很入神,就赶紧转了个头——这要在电影了,一转头的功夫,他老板就得被人掉包了。不过可惜这不是电影,那人就是他老板,一个家里有未婚妻,还在外国跟妞儿啵的男人。
渣男。
这个啵持续了大概十分钟,啵到楚薇薇酸涩的眼泪淌到他们的舌尖上。
“真是两个混账。”楚薇薇似哭似笑地骂了一句。
“只有我一个人混账。”
“如果我——”
“如果你不同意,我在那些混乱的地方,把你绑了藏在一个山洞里,我有钱啊,作威作福,无法无天。”
“你霸道总裁看多了吧?”
“……”
两个人终究没打算在这裏向主忏悔一百年,而且坦露心迹单纯来讲,始终是一个开心的事情,尤其楚薇薇也没想过要当大艺术家林海文的伴侣——她有时候想一想自己确实不如祁卉,现在让她放弃自己的事业,或者接受所有事业都敌不过一个林海文女友的头衔,她并不情愿。
祁卉却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