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富贵在重新部署整个富贵军的时候,林雨长怒气冲冲的打上门来,“太过分了,我简直要被气死了,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做主,要是你不管的话我就带着我的人把那个什么省会砸个底朝天。”李雨长一边在李富贵的办公室中不断的来回走动,一边用马鞭四处抽打。
“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了不起了嘛,没砸省议会之前是不是想把我这裏先砸了?”李富贵看着暴怒的林雨长。
“我实在是气得受不了,谁不知道你屋子里摆的都是些假货,打碎了我以后再赔给你。”
“那也行,到底那些议员怎么给你气受了?”
“他们说我受贿。”林雨长一鞭子抽在书架上。
“是宪兵队查出来的吗?”对于手下这些人的节操李富贵并没有太强的信心,所以说如果林雨长收了那么点钱财也不算是太让人吃惊的事。
“就是那群白眼狼,居然动到老子头上来了,不过是我的一个老部下给我送了一瓶酒,这也能算受贿吗?”林雨长几乎是在咆哮。
李富贵感到那么一丝尴尬,如果是在以前的那个时代一个官员受贿没到十万而被抓住多少会让人有些奇怪,可是现在林雨长居然要为一瓶酒受惩罚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前一段时间为了区分正常的礼尚往来与受贿之间的区别在李富贵的控制范围内制定了送礼的标准,包括年节婚丧嫁娶以及平时拜会所能送的金额数量,这一套是宪兵队搞出来的,在议会里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现在不年不节的,所以林雨长这瓶酒肯定是超标了。“肯定是瓶好酒吧?”
“那当然,难道是街口四文钱一碗的烧刀子,要送当然得送好酒。”
“那他们准备怎么对付你呢?”说实话这件事具体由议会在做,李富贵对其中的具体操作还真不是很清楚,最近他一直在关注日本方面的事。
“他们要罚我五瓶酒。”
“五瓶酒不算什么啊,不是琼浆玉液吧,做人不要太小气。”
“这不是酒和钱的事,这个面子我不能栽,以后出去头上都要顶着一个受贿的头衔,我宁可死了也不干。”
“兄弟,就算你帮我个忙,酒钱我可以替你出,但是这个面子你必须栽。”
林雨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富贵,“你什么意思?”
“其实受贿也不是一个太了不得的罪行,你应当以一种平常心去看待它,将其视为一种普通的行为反而更容易处理。”
“放屁,”林雨长这下真的是气炸了肺,“我最恨贪污受贿了,中国现在这个样子全是这帮贪官弄的,受贿的都该杀,我要是真受贿你杀了我我也没有怨言,可是你说说我这算是受贿吗?”
李富贵有点不好意思,“要是按传统的定义来看这当然不算是受贿,要不然我们换一个名字,叫做‘财产来源不当’,你看怎么样?”
“什么财产来源不当,那和受贿还不是一回事,你今天要给我讲清楚,是不是你让他们这样整我的。”林雨长的眼里泛起了泪光。
“没有这回事,”李富贵赶忙安抚自己的这员心腹大将,他知道林雨长虽然看起来威风八面,不过心态仍然不算非常成熟,“是这样的,你也痛恨受贿,但是受贿的人都是一点一点由小变大的,如果有个人送你十瓶酒那算不算行贿呢?”
“十瓶是多了点,但是也算不上行贿,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军团的司令,富贵军里仅次于你的人物,难道我就值十瓶酒吗?”
“那究竟多少才算呢?一千瓶?是不是说一千瓶以下就随便收,如果别人分两次送又该怎么办呢?”
“那当然不行,但是一瓶也太过分了。”
“就如你所说受贿是重罪,犯了这事不是杀头就是苦役,那么它的标准也就不能定的太低,否则我们这裏的人恐怕迟早都要被宰掉,这就带来一个问题,正常的礼节来往与这个标准肯定有一些差距,中间的这个断层怎么办,以往的做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觉得这种做法对不对?”
“那当然不对,小洞不补大洞吃苦。”
“所以议会才制定了这个赔率,在这个区间内没有刑事责任,但是民事赔偿责任必须承担,就是说收礼的要吃点亏,但是也仅仅是吃一点亏,不能因为人家犯这么点小错就把人往死里整,大家在这一块就能把自己管住自然也就不会轻易的去触犯真正的受贿罪了,我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个赔率是怎么算出来的,难道隐性犯罪调查的这个难题已经被他们攻克了吗,或者只是随便定了个数字?”
“这倒是有些道理,可也用不着拿我开刀啊,这么难听的罪名要扣到我头上我死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