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强忍了一会，感觉到钻心的疼痛渐渐好转了些时，凉薇才慢慢地松开了紧咬着唇瓣的贝齿，唇瓣得救之际，留下清晰的一排齿印。

凉薇将受伤的右手放到了眼前，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动容，看不出来是喜是悲。

“医生说，最好先不包扎，这样防止伤口腐烂，也能快一些愈合。”楼帝见凉薇的模样，忍不住凑近了一些，像是低喃一样，将医生的话告诉了她一遍。

凉薇没有抬头，只是僵直着背脊，感觉到楼帝的呼吸近在耳边，轻微的撩动着发丝，心中却不期然的幽幽隐痛，凉薇低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右掌心，喃喃自语道，“这手，恐怕是见不了人了。”

她虽然不懂医术，但也不难看出，就算伤口愈合之后，还是会有一道丑陋不堪的疤痕。

“凉薇，昨晚我确实不知道会将你伤的这么重。”楼帝微微靠拢的眉心，似乎在刻意放低着身份，看着凉薇无动于衷的模样，继续道：“你知道吗，那是楼音留给我……”

凉薇忽然将脸别向另一边，打断了楼帝接下来想要说出来的话。

楼帝看着凉薇的模样，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双手也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他不是不承认，每当他遇到有关楼音的事情都会变得异常，可是她也确实犯了错误，她不该没经过他的允许就进入楼音的画室，更不该将那幅画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