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羡听完陈山的话当场傻眼，这才明白陈山为什么说赵鑫以后活着还不如死去。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后还是楚子羡勉强笑着开口说：“不论如何，还是有那百分之一的希望嘛，活着就是有希望的啊。”

“是啊。”陈山敷衍的说了一句，百分之一的概率...又不是百分之五十。

“要喝水吗？我再给你倒点？”陈山问楚子羡，转移了这个话题。

“好的。”楚子羡点头，也避开了这个话题。

好好的一个人，这才两天时间就成了这样，况且赵鑫能不能醒过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喝完水，两人也没有了再聊下去的欲望，楚子羡眯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陈山却不能睡，最后一直给楚子羡换完输液的药瓶给楚子羡拔了针管才睡过去。

这地方的医生绝对都是好手，但护士就少的可怜。

......

三天的时间转眼而逝，在这种地方就是不坚强的人也得学会坚强，楚子羡即使疼的要死，也呲牙咧嘴的下了床，幸好这地方还有简易的轮椅，不然他要行走真的不太方便。

下了地楚子羡第一时间就和陈山去看了赵鑫，可能是沾了楚子羡三人的光，赵鑫现在的病房换到了比较干净卫生的重症监护病房中，重症监护病房和楚子羡之前的病房也没有太大的差距，主要就是这边有了许多男护士，医用仪器更先进。

没有像正规病房那样消毒，楚子羡和陈山来到赵鑫床边看到已经醒来的赵鑫双眼空洞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子羡和陈山对看一眼，两人看到赵鑫这样的情况心里都是一沉，赵鑫是昨天醒来的，当他得知目前的身体状况后，就一直是这个模样，也不吃饭也不喝水，纯靠营养液维持着。

“赵鑫，你...还好吧？”楚子羡说这话的时候都感觉气氛异常沉重。

赵鑫没有回话，他用余光看到了陈山和楚子羡，但是并不愿意理会他们，就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突然一股臭气袭来，就在陈山和楚子羡有点愕然的时候，正在处理隔壁床伤者的男护士骂骂咧咧的转头看着赵鑫用楚子羡他们听不懂的语言骂了一句之后，很是粗暴的掀开了赵鑫身上的被子，用力的掀起来赵鑫的身体，将他身下的污秽拿出来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又顺便拿了一件不知道是哪个人的衣服垫到了赵鑫身下。

给赵鑫的清理都比较粗暴，楚子羡和陈山看着心中有气却说不出口，这里能有个人帮赵鑫处理这种状况就不错了，还指望人家能多温柔和友善？

而赵鑫，终于在这样的被粗暴对待之后，默默的流出了眼泪，他转头看着陈山和楚子羡，竟然说了一句：“你们帮帮我，杀了我吧。”

陈山沉默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楚子羡却是思绪急转突然冲着赵鑫厉喝：“你忘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你忘了吗？你就算要死也得见到沈雪，难道你就打算这么离开？你确定你拼的把命都快搭进去，沈雪就能出来了吗？你真的不想要看看她到底出来了吗？”

“雪姐，雪姐......”赵鑫听到沈雪的名字哭的更大声了，他这副模样还配见到沈雪吗？可是又真如楚子羡所说，他打心底里还是想再见沈雪最后一面的，当然也包括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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