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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泰国？”楚子羡愣了一下回头看陈山，只见陈山也满是错愕。

“不能吗？”沈雪听楚子羡好久没有回音又问他。

“还有那个必要吗？”楚子羡看着沈雪的背影无奈的说。

“有。”沈雪转回头赤红着眼睛对楚子羡说。

沈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强和不甘，楚子羡见此沉默了许久后，开口：“只要你能打得过我，我就带你去。”

沈雪死死的盯着楚子羡，没想到楚子羡还会有这样的要求，她也没多想，转身朝着楚子羡就攻来，那架势还真是说打就打。

只可惜现在的楚子羡比当年不知道强了多少，沈雪真还不是对手，只不过两三招沈雪就被楚子羡掀翻在地，沈雪不知疼爬起来又要打，却被楚子羡喝止：“一周一次，倒地为输。”

原本沈雪的拳头已经来到楚子羡面前，听到这话顿在空中，然后无力的垂落手臂，她缓缓的走到那张赵鑫曾经躺过的病床，沈雪用手轻轻抚摸着床单。

昨晚沈雪从舞蹈室回来，和赵鑫吃晚饭的时候赵鑫状态出奇的好，和她说了许多话：

“雪姐，我这样我不后悔。”

“雪姐，其实我有时候也觉得我很傻，但事情已经这样，无法再回头了啊。”

“雪姐，你以后一定要找个好人家嫁了。”

“雪姐.....”

赵鑫唠叨了很多，沈雪也只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她也没想到这些话就是赵鑫的遗言，只是半夜赵鑫就突然离世，沈雪才回想起来赵鑫的状态反常。

奇迹，终究没有落在赵鑫的身上。

不论是赵鑫还是沈雪，在这些年漫长的煎熬中，都学会了麻痹和无奈，赵鑫更多是身体的原因，沈雪更多是精神的原因，他们都在崩溃的边缘不断试探。

发现赵鑫离世，沈雪一直都在忙着处理赵鑫的后事，也顾不上流泪，这一刻终于绷不住的沈雪潸然泪下，随后泪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在魏清的安抚下，沈雪最后反手抱着魏清痛声大哭，那声音听的令楚子羡和陈山心酸。

两人不由想起当年的泰国行，楚子羡更是想起沈雪刚被关进去那时候赵鑫为了沈雪是有多拼命。

赵鑫的葬礼办的很低调，赵天虎也没有楚子羡想象的那么悲伤，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沈哲林也同样如此，并且看到沈雪的回复状态心中大慰，没有太过多要求沈雪什么，沈哲林只是和沈雪简单的聊了会天就又去找楚子羡私聊，希望楚子羡继续帮助沈雪，楚子羡当然也是义无反顾。

生命如歌，长短不一。

赵鑫就在这样的年纪中悄然而逝，这也是楚子羡第一次感受到身边同龄人的消逝，他谈不上太过悲伤，毕竟赵鑫那样的身体离开或许也是种解脱，只是如此的年龄，楚子羡突然觉得时间不再像少年时期那样无限和漫长。

赵鑫葬礼之后，楚子羡难得和沈雪单独漫步在京城的大街上，楚子羡感慨着开口：“怎么？真的要一辈子不嫁吗？”

“你之前是不是听我爸说了什么想要蛊惑我？”沈雪反问楚子羡。

“他只是担心你，当然，这个问题我也挺想知道的。”楚子羡轻轻的说。

“不知道，或许以后心动了会嫁吧。”沈雪疲惫的说了一声。

“你这个较劲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像了谁。”楚子羡无奈的摇头，曾经沈哲林劝说沈雪不要玩机车那些东西她不听，结果最后出了事；后来沈雪又受到牢狱和赵鑫的双重刺激，开始违背她意愿的听话赚钱，结果她的人格和精神又出现了问题。

现在的沈雪终于算是成长了许多，可成长的代价真的很凶残，沈雪比楚子羡还要大一点，虽然依旧美丽可双眼之中已经有了一些暮气。

“我要是生在古代会不会成为一代奇女子？”沈雪突然站住脚步问了楚子羡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