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实现他们夸下的海口,得翻三倍以上?
这个目标可太难实现了。
维拉克脑子里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缩减成本,把工人的工作时长提起来以提高产能。但这和压迫剥削的工厂主有什么区别?他们就算是眼睁睁看着工厂倒闭,也不能重复做资产阶级干的事情。
“两个月,能行吗?”伯因听到差距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问。
“不知道,我打算这两个月里每天对产能进行计算总结,实时地进行调整。如果两个月还没调整过来,连收支平衡都做不到,那时间再长应该也没什么用了。”温斯说坦诚地道。
“我相信你们可以做到的。”伯因无条件信任着同伴们,“不过也不用太给自己施加压力。任何事都不能一蹴而就,更何况是决定着未来的重要试验。两个月不行就三个月,拨过去的资金不够就再和我要,整个平等会,整个无产阶级都站在你们背后,尽管去做。”
温斯顿听到这样的话还是不免感动。
有这一帮志同道合的同志们,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会的。”
“把电话交给维拉克吧,我再和他说几句话。”
“好。”温斯顿把电话交给了维拉克。
“维拉克,基普市的情况不如莱泽因严峻,但也不可以因此松懈。不论是试验工厂,还是基汀同志负责的会校,我希望你都能多加留意,排查隐患,让两件事都顺顺利利做下去,咳咳,不要再重现以前发生过的惨剧。”维拉克是伯因最信赖,最认可能力的同志之一,伯因将基普市同志们的安危交付在了他身上。
维拉克知道温斯顿、安德烈他们之前从事的工作都不在一线,基汀的年纪也大了,筹备会校花去了他全部的精力,现在能做到统筹大局确保两方安全的只有他:“明白。论理论我不如温斯顿同志,论经营我不如安德烈同志,论教人我不如基汀老师,我会做好我擅长的方面,保证大家的安全和任务的顺利。”
“嗯,有什么需求随时和我说。”维拉克的保证让伯因放心许多。
“你注意点身体,几天不见怎么还咳嗽了。”维拉克叮嘱伯因。
伯因那边传来轻笑:“没什么,这几天有点感冒,调养几天就好了。”
“你、莫莱斯都是,我们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每天别熬那么晚了,早点休息,身体最重要。”维拉克道。
“放心吧,你也多加注意。”
“嗯。”
“就先这样,你们先忙。”
“好。”
挂断电话,维拉克没急着起身,还惦记着温斯顿刚刚说到的十倍产能:“温斯顿,你觉得光靠人,能实现我们的目标吗?”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和你一样很期待最后的结果。”温斯顿瞥了一眼自己的计算,“但我是和伯因一样坚信的,因为人的力量无穷无尽,蕴含着无限的可能。我们想把这件事做成,工人们心裏也一定憋着口气,大家都很珍惜这样的尝试。”
“我也相信。”维拉克笑道,“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去哪里吃?”
“当然是工厂食堂啊。”维拉克和温斯顿朝办公室外走去。
温斯顿一脸疑惑:“工厂食堂不是还需要修缮吗?”
“已经初具规模了,吃个饭问题不大。”
“这么快?”温斯顿看了眼手表,距离他们来这裏才过去了四个小时。
“不用那么惊讶。我们上午首先做的事情就是修缮工人宿舍和食堂,这都是切实改善工人生活条件的东西,他们很卖力,做得自然很快。”说着,维拉克带着温斯顿抵达工人食堂。
之前工厂里是没有工人食堂的,只有一个简陋的厨房,做好饭后工人们得自己在周围找遮阳避雨的地方把饭吃完。现在安德烈把工厂一处专门划分为了食堂,虽然屋子还没搭建好,但桌椅板凳都已配备齐全,伙食也有了质的飞跃。
有管够的肉汤、烤馅饼,人人都有的鸡蛋、新鲜蔬菜、煎火腿,还有每天变化的肉类。
“伙食很丰盛啊。”温斯顿看着食堂区域张贴着的醒目的每日菜单道。
“当然。”维拉克找到了安德烈、班尼迪克坐着的位置,“走,我们打完饭去安德烈那边。”
他们来得稍晚了些,百名工人都坐着吃开了饭。
新制度里把工作时长削减了下去,工人们不再像从前那样几分钟内把饭扒拉完又跑去工作,而是吃饱喝足后难得地有说有笑起来。
在见到维拉克、温斯顿来了后,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
原本死气沉沉行尸走肉的工人们在一点一点重新焕发生机。
维拉克和温斯顿微笑回应,领到餐具各自夹了食物,坐到了安德烈、班尼迪克对面。
安德烈和班尼迪克都与工人们坐在大桌子面前一起吃饭,在维拉克、温斯顿坐下后,互相介绍起来:“这两位分别是维拉克、温斯顿,负责了这几位是……”
“你们好。”维拉克看着把肚子吃得鼓得甚至有些可怕的干瘦的工人们,“很荣幸接下来和大家一起共事。”